“此子不肖,背着老夫坑害主家,干出许多丧尽天良的事来。
如今长房派杨执事巡查,他情知隐瞒不过,竟勾结叔祖,要把老夫和杨执事一起杀害!”
此言一出,百姓们顿时大哗。
弑父?
这在任何时候,可都是一个劲爆的话题。
张家的内眷们听了这话不由大感诧异。
张夫人迟疑地道:“老爷,如此大事,可不能轻易……”
张云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做为结发妻子,张夫人还从未见过丈夫如此冰冷的眼神儿,不由一噎。
张云翊忽然一笑:“夫人,如果不是真的,你说老夫会诬陷自己的亲生骨肉吗?”
张夫人一时语塞,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丈夫和儿子,无论哪一个她都不想放弃,可现在偏偏父子相残。
张云翊把手一挥,厉声喝道:“来人,把张小米和张心然给我拿下!”
亢正阳和豹子头立即出手,抓向张小米和张心然。
“嗤啦!”
亢正阳五指箕张,却只抓到了张小米的衣服。
那老小子给他来了个“霸王卸甲”,两膀一挣,向前一蹿,原地就只留下了一张袍子。
老小子平时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此时却动如脱兔。
老兔子拎着拐棍儿就冲向了杨灿。
现场身份最高的人就是杨灿。
看起来最不能打的也是杨灿。
只要擒住了他,就能以他为人质了。
杨灿的手突然摸向腰畔。
和李铁匠研究曲辕犁的时候,他让李铁匠的小徒弟帮他打造了一摞铁牌。
一摞薄薄的生铁片,说是要用来做叶子牌。
用铁做叶子牌当然也成,可就是一个玩具,倒很少有人用铁去做。
但杨灿这么要求了,李铁匠自然会答应。
而这些铁牌,现在就插在他的皮护腰上。
皮护腰多为军卒和武士使用,却也是骑士减轻腰部劳损的工具。
陇上出行,多要乘马,所以杨灿扎的也是较宽的皮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