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今日来到此处,是特地探望灼阳公主的,他不想打击她,也不想刺激她,灼阳公主的这个反应是程攸宁不想见到的,他什么都没对灼阳公主做,他只是说了两句灼阳没有勇气面对的实话而已。
“灼阳,君不爱民,民不拥君,你大阆灭亡无可厚非。”
灼阳公主从过去的半信半疑如今已经有些相信程攸宁的话了,但是她依旧摇头,执拗地不想相信这个即将到来的现实。
见这人这样,程攸宁后悔说了实话,他见过灼阳公主的勇敢无畏,也见识过灼阳公主的脆弱易折,可话已出口,也没有收回的道理,他能做的无非是好言相劝,让她宽心,“灼阳,齐家、治国、平天下,都是我们男子的事情,你是女子,不要参与其中徒增烦恼,你整日哭哭啼啼的会忧思成疾的,什么都不是你的,只有身子骨是你自己的,你也是从鬼门关过一遭的人,你当好生爱惜自己。”走
“攸宁,我想家了。”
“家?大阆吗?你回不去的,那里没人会欢迎你,也没人敢认你,他们不会承认嫁去南部烟国的灼阳公主是个赝品,你的出现换来的不过是他们将错就错的装糊涂罢了,与其回去当一个人人喊打的臭虫,还不如留在我奉乞呢,你在这里衣食无忧,你还有什么好愁的,你想知道大阆的消息可以上街打听,关于你们大阆的传言可多了,不过对于你来说都不是好消息,其实不上街更好。”
“攸宁,你小爷爷有令,不让我擅自出宫。”
“这是自然,这里是我奉乞的皇宫,岂能随便进出,后宫的女子更不能随意出宫,你是公主,你该懂这里的规矩吧,你实准要出宫可以找我小爷爷批准,不然你出的去就回不来了。”
“攸宁,我知道自己岌岌可危的处境,可是你小爷爷根本不见我,这都多少日子了,我一面都见不到你小爷爷,他故意躲着我。”
“那你就不要出宫了,对于我们奉乞的那些好消息,在你眼里都是糟心事,你还是不要自寻烦恼的好。”
“攸宁,你帮帮我好吗,让我见见你小爷爷。”
面对灼阳公主的哀求,程攸宁也无能为力。
“嗐,灼阳,你有所不知,我最近也不招待见,我小爷爷也烦着我呢,这是我脸皮厚,也有些想他了,我就来了。,我虽然是太子,但是我说话一点不当令,我要是不知死活的把你带到我小爷爷的面前,他指不定怎么样罚我呢。”
“你最近闯祸了?”
“我闯大祸了,本太子都写罪己书了,在大街上足足张贴了半个月,后来我实在受不住了,派乔榕偷偷抄了一份边关的捷报,人不知鬼不觉的帖在了我的罪己书上面,这才了事,不然我都要没脸上街了……”
灼阳公主听了程攸宁干的事情一阵唏嘘,程攸宁可能还不知道大臣贿赂他的严重性,可灼阳公主知道,事情虽然已过,但灼阳公主依旧脊背发凉,“攸宁,你小爷爷可真疼你,你都要把天捅出窟窿了,你小爷爷都没舍得废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