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微接过茶,道了个谢。
庾逸接着问:“昨日究竟出了何事?在下耳闻,竟是鲁先生进京了?”
孙微随即将昨日的前因后果告诉庾逸。
庾逸寻思片刻,颔首道:“幸而子珩及时赶到,竟是有惊无险。”
“正是,”孙微道,“只是妾不知为何,近来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庾逸看了她一眼,微笑道:“女君觉得太子和世子太好打发了?”
“妾并非此意。”
“若在下是女君,也会这么想。不过当局者迷,在下身为旁观者,以为世子所言并无不妥。”
孙微没有回答,只思索着,将茶水轻抿一口。
不远处传来孙乔的叫声。
她抬眼看去,只见孙乔被水里的鱼溅的浑身是水,管事和阿茹赶紧带着孙乔下去更衣。
下雨了。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下来。
孙微看着那雨滴,平静地问:“先生觉得,世子收阿乔为徒,可像是刻意为之?”
庾逸顿了顿:“女君何出此言?”
“近来,阿乔与妾说了许多事,妾从前并不知晓。譬如,早在世子收徒以前,他就以拜访公子的名义,巧遇了阿乔;而后,世子知道阿乔想当他的徒儿,甚至给阿乔指了冬至日比武的路。先生以为,世子为何对阿乔那样好?”
庾逸问:“孙公子是否说过,我曾到孙府找他,问过他相同的问题?”
“说过,”孙微道,“所以妾才想知道公子的答案。”
庾逸颜色淡淡,看向远处。
“孙公子大约也说过,世子曾向他频频打探女君的消息。”
孙微颔首。
“女君何必问在下的答案。在下以为,但凡女君心中有了相同的疑惑,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孙微倒抽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