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汽,还有东海之滨咸湿的海风,在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漫过山川河流,漫过城镇村落,漫过每个生灵的鼻尖。 极西荒漠的绿洲已蔓延成无垠草原,羊群在夕阳下撒欢时,羊毛沾着金红的霞光,像缀满了细碎的宝石。牧民的马头琴音缠绕着炊烟,在草甸上漫溢成温暖的河流——三百年前的苍凉早已被奶酒的醇香冲淡,连最年迈的牧人也只在篝火旁的故事里,才会提及那些被沙暴吞噬的岁月。篝火跳动时,他布满皱纹的手会抚摸着孙儿的头顶,说:“那时候的风,能把石头吹得滚出百里地。” 东海之滨重建的渔村铺展成月牙形的港湾,孩童追逐着退潮时搁浅的贝壳,指尖触到贝壳内壁的纹路,能听见三百年前海啸残留的余韵。那余韵很轻,像老人的叹息,藏在螺壳深处。珊瑚丛已长成绵延千里的海底宫殿,扇形珊瑚的褶皱里藏着珍珠的胚胎,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