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笑。
江慈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唯一挨打的机会来自格斗课的私教。
那还是付钱请人家?打他。
“这么粗。”
谢昭伸手给他比划了一下,“我小时候被扫把打,揪着头发打,打到这么粗的木棍断掉,再换一根。”
“后来还拿粘水的竹条打,说是要驱邪。”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
“如果你喊痛,他们就更得意,就会打得更狠。但如果你坚持沉默,他们打一会儿,就觉得没什么意思,毕竟打人也是需要耗费力气的。”
她在他旁边躺下,也躺到了枯树叶上。
“喊痛,就代表你软弱,永远都不要让敌人知道,你现?在很?虚弱。”
谢昭嘴角上扬,对自己的处事?哲学很?满意。
看到她无所谓的笑容,江慈心?中一痛。
“为什么不报警呢?这是虐待儿童,是犯罪啊。”
“你这人说话真是天真的搞笑。”
谢昭嗤笑他。
“这个世界很?宽广,有很?多离奇的超出你认知的事?情。在我童年,他们打我觉得是天经地义?的,他们认为子女的命是他们给的,所以他们有绝对的处置权,打死就埋也不算什么。我生出来就是他们的奴隶了,不为弟弟和?父母奉献一切就不是好奴隶,奴隶主怎么打不得。”
“你是怎么活着长?大?的呀?”
江慈惊叹。
“活?是幸存。”
谢昭说。
“在那种穷乡僻壤蛮夷之地,像我这种女孩儿多的是。只不过能漂洋过海成为谢总的只有我一个。”
她是最后的幸存者?,那些女孩儿不是□□死亡,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死亡。
“你也不必可怜我,我挨打也只到9岁就结束了。”
谢昭淡淡道。
透过树枝,天空出来了点点繁星。
“在我们那,九岁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了,可以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