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漫长?如几年,豹子在黑暗中与她对视着,打量着她。
谢昭一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拿着军刀,刀锋在月光下泛出冷光。
她要让豹子知道,她不是可以随便咬死的猎物,就算胜算再低,她也是一定会发疯与它拼死一战,把它杀死的猎人。
最终,豹子歪了歪头,撤回了目光。
它似乎觉得这场对峙不值得,看不到什么便宜。
豹子缓缓地后退。谢昭也缓缓地后退,给它足够的空间离开。
它优雅地一扭身,一秒钟就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踩过树枝发出沙沙的声音。
篝火噼里啪啦作?响,火星四溅。
江慈躺在碎叶枯枝上,谢昭后退了几步,身形晃了晃,一下站立不稳跪倒在他旁边,瑞士军刀插进了泥土里。
谢昭的脸上有细密的冷汗。
江慈支撑着坐起来扶住她。
她逆着光,周身被莹白的月色笼罩,早就撕扯坏的裙摆上沾满了草木泥浆。
江慈的视线停留在了她的脚踝处,她的脚踝红肿。
“脚怎么伤成这样,痛吗?”
他眉头紧锁。
她的脚之前就扭伤了,今天又负重背他走这么久,一定是加深了脚伤。
“我看一下。”
江慈伸出手。
微弱的火光映着她的脸,她素白的脸上也沾满了草灰。
她眼眸垂下扫了一眼自己的脚踝,后退了半步,嘴角没所谓地扯了扯。
谢昭坐下来,凤目扫他一眼,淡淡地没什么神情,“这算什么,又大?惊小怪。”
她不是故作?勇敢,而是脚扭伤这种事?,对于她这种从小被各种折磨的人来讲,真的太微小。
“为什么你都不喊痛?”
他蹙眉。她一声不吭地背他走了这么久,一句疼都没有说。
“你没被打过吧?”
谢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