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条增各钞关余银。。。
。。。第九条申饬事例。。。
。。。第十条清查兵赏银两。。。
。。。第十一条查核茶法。。。
。。。第十二条严行考成。。。
。。。第十三条改革盐法鼓铸。。。”
陈新学一条条详细讲述,每一条都会有人提出意见,大家激烈讨论。
但是会场牢牢掌控在李起元手里,要是有人偏题,或者“超纲”,他就会开口,不动声色地把话题拉回来。
来宗道听了一会,深有感触,侧身探过头,对崔景荣附耳轻声道:“此十三法大善!瞻予公不愧是精于理财的能臣干吏。”
崔景荣不以为然道:“法是好法,可是操持过急,对下面也过于苛刻。
天下之事在于中庸。
何为中庸?中者,和也。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
来宗道没有再出声。
等了半个时辰,会议开完,陈新学等人起身告辞,值房里只剩下李起元和来访的崔景荣、来宗道。
“崔天官,有何来意,现在请说。”
“李尚书,魏阉被皇上派出京之事,你可有耳闻?”
李起元看了崔景荣一眼,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听说过,派魏督公出京巡盐。”
明为巡盐,实则搞银子,大家心知肚明。
崔景宗连忙说道:“而今户部国库,窘困至极。
文武百官的俸禄,有三个月未发。蓟辽、宣大、延绥等九边粮饷,日日在催。
贵州四川,还在用兵平息安奢之乱,粮饷告急也是一日三催。
其余各处,无不在摊着手要钱。李尚书,想必你很是头痛吧。”
“没错,老夫焦头烂额。”
“李尚书是理财国才,主持的赋税十三条,老夫刚才也旁听了,无一不是济世良策。
可是远水难解近渴啊!”
李起元目光深邃地看了崔景宗一眼,“崔天官有什么肺腑之言,直管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