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也是惊愕不已。慕容绍虽和自己交往不多,但是李徽对他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和他哥哥慕容楷相比,慕容绍更细心更平和,为人处事也更加的讲理。
平素慕容绍对阿珠和李泰极为看顾,虽然人不能来,但逢年过节,生日这些时候,慕容绍都命人送来礼品。平素有什么好东西,也命人送来给阿珠和李泰。阿珠身上的裘皮大氅,狐皮帽子,李泰的那匹汗血血脉的小马驹都是慕容绍命人送来礼物。和慕容楷相比,慕容绍显然更有人情味一些。
当然,公是公,私是私。去年临沂城下,慕容绍前来劝降,李徽自然也没对他客气。慕容绍也没有手软,攻城的时候也没有半点犹豫。
现在,得知他的死讯,李徽还是觉得颇为惋惜。站在阿珠的角度上,那是她的亲哥哥,就算之前离散,但血脉至亲的亲情是难以割舍的。得知慕容绍战死,自然是极为伤心。
难怪今晚宴席上她郁郁不乐,便是因为这件事。
“这件事,我竟不知。也没人告知我。”李徽皱眉道。
“可能别人也不知道,他们派人来也只是送信给阿珠,并没有告知他人。夫君不必自责。”张彤云道。
李徽点头道:“我去瞧瞧阿珠。”
张彤云点头道:“原该如此!”
李徽出了正房,直奔阿珠居处而来。阿珠的院子里冷冷清清,廊下灯笼摇弋,不知何时,宫灯换成了白色的风灯。
李徽走到廊下,堂屋之中传来了李泰的说话声。
“娘,你要泰儿给谁磕头啊?”
“给你二舅父磕头。泰儿,你二舅父最疼你了。你去年生日的时候,他命人送了那匹小马驹来
给你,贺你生辰,你忘了?(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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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道。
阿珠带着哭腔道:“娘不是怪你,娘是伤心。你二舅父他……去世了。泰儿,今后你再也见不到他啦。”
李泰叫道:“啊,二舅父去世了?那可怎么办啊。娘,到底怎么回事啊。”
阿珠哽咽道:“莫说了,给你二舅父磕几个头,拜祭他在天之灵,保佑你平安长大。”
李徽听到这里,忙举步进了堂屋。堂屋里摆着一处香案,阿珠正和李泰跪在香案前磕头。
见到李徽进来,阿珠忙伸手去取香案上的灵位。
李徽轻声道:“阿珠,放着吧,我都知道了。容我拜祭一下道坤兄长。”
阿珠忙缩了手站在一旁,李徽走到牌位前,那牌位上写着慕容绍之位几个字,灵位前摆着些贡品和香烛,还有一壶酒水。
李徽叹了口气,拱手向着灵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