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也仅仅只停顿了这么一瞬。
随后,她头也不回,消失在了半月巷的黑暗之中。
季景山孤独地站在无人的巷口,神色阴沉地看着她消失在黑暗中。良久,他弯下腰,捡起了地面上的雨伞。
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拉贝拉,这么多年了,你依然没有学会乖乖听话。
你会哭着来求我的。他低声说道。
他看着那片深沉的黑暗,露出了一个冰冷如毒蛇般的微笑来。
与此同时,喻寻手里拿着一把伞,站在不远处。
他垂下在夜色中犹如夜明珠温润般的青色眼眸,遥遥望着季景山离开的背影。
藏在身后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
他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掩盖了险些没能藏住的极致杀意。
真没想到,他看见外面下雨了,来给夏年送伞,居然还能意外撞见这一幕。
忍住。
不能杀他。
还不到时候。
小年有她自己的计划,不要打乱她的计划,不要插手她的复仇。
不要滥用暴力。
不要滥用暴力。他反复告诫自己。若是突破底线,和那些人又有什么不一样?
良久之后,他睁开眼,转过身,将已经被他捏碎的伞柄扔进了垃圾桶,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第六区昏暗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