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安装义体的普通人,被雨一淋没准就会病死。给她又如何呢?
夏年有些意外,但她当然不想淋雨,既然季景山有这个绅士风度
于是她直接将伞接了过来,又后退了两步,让季景山完全离开了伞的庇佑范围。
夏年:淋雨吧你。
后者对此并不在意,他金色的眼眸如同两盏灯般更加明亮了,雨水来不及落到他的身上便会被蒸发。
夏年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就非要死装是吧,既然有这个功能,带什么伞啊,多此一举。
决定好了吗?他问道。
夏年:决定好什么?
不要装傻,贝拉。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贝拉。
季景山凝视着她不耐烦的神色,终于是叹了口气:跟我走,我给夏望自由。
夏年怔了一下,她陡然抬起眼睛,看向季景山。
后者金色瞳仁里泛着某种令她感到恶心的情绪那是一种几乎同时带着恶意和怜悯的志得意满。
夏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季景山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没有什么长进。
为什么你永远学不会尊重和谦卑?
夏年垂下了眼,将伞直接丢在了地上,随后她绕过了季景山,朝着半月巷内走去。
季景山看着被她扔在地上的黑伞,脸上的神色愈发阴沉了。他转过身,看向夏年那在夜幕中显得有点单薄的背影,忽然抬高声音说道:你知道你拒绝不了我的夏年。
夏年的脚步停了下来,但她依然没有回头。
在夜幕与雨幕的笼罩之下,他站在原地,语气冰冷: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走。
她的脚步也仅仅只停顿了这么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