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幽暗的牢房里,萧长时大婚时的喜服已经被剥去,只穿着里衣坐在一张破木床上。
床上除了稻草什么都没有,可他不得不坐在这里。
天牢里太冷了,犹如冬天一般,他全身冰冷,只有在这稻草堆上坐着,才没那么冷。
“吱呀”一声,大牢的门从外面打开。
天牢里不知时辰,不知白天黑夜,只能通过送饭的次数来判断是什么时辰。
早饭他已经吃过了,是一个硬邦邦的馒头,这次是晚饭,应该还是一个馒头。
尽管难以下咽,可这是他在牢里三天每天仅有的食物。
抬头看去,他震惊了,牢房外站的除了暗卫,还有将他关在这里的人。
皇帝正负手站在牢房外,冷冷看着他。
“父皇!”
萧长时有些不可置信,下床跌跌撞撞跑到皇帝面前,隔着牢房跪下。
“父皇,儿臣冤枉啊!这里有老鼠,有虫子,吃食难以下咽,儿臣不想待在这!您快让他们查明情况,放儿臣出去!”
他拽着皇帝的衣摆,眼里满是哀求。
皇帝瞥了他一眼,扯开衣摆,在暗卫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翘起腿,手搭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目光却一刻没从萧长时脸上移开。
常年面对皇帝的威压,萧长时对他本就格外害怕,加之这三日在牢里的非人生活,此刻,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塌,跪在那等皇帝训斥。
皇帝吩咐身后的司马长风,“你先出去。”
司马长风看了一眼牢里的萧长时,和手下退出牢房。
牢房只剩皇帝和萧长时两个人,皇帝才问他:“你为何会跟你舅舅一起谋逆?”
萧长时吓的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儿臣不敢,儿臣知错了……”
皇帝打断他,“朕不想听你认错忏悔,朕在问你跟着你舅舅谋逆的原因。”
昏暗的牢房里,落针可闻。
萧长时停止磕头,趴在地上开始想舅舅跟他说,可以让他早日登上皇位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