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有着许多瓶瓶罐罐,里面用药酒浸泡着几十只断手,整齐地摆放在玻璃柜台上,整间屋子阴森森的,活像个器官展台。
忙活了一晚,骆少青也是有些疲倦,打算去休息休息。
就在这时,有个小弟走了过来,急声道:
“骆少,潘道荣来了。”
“潘道荣?”骆少青怔了怔,“他来做什么?”
“他说刚才那出千的小弟,是他的人,你砍掉了他兄弟的手,他要找你讨个说法。”
骆少青笑了,笑的很是揶揄,他笑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他人呢?”
小弟道:“带着一群要饭花子在门口闹腾呢,他妈的,大清早的,不让人消停,要不要我带人把他们赶走?”
骆少青道:“不用,你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想要什么说法。”
小弟道:“好,我这就去。”说着转头匆匆离开。
“有意思,一个乞丐头头,敢找我骆家要说法,我是给你脸了。”骆少青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青城有这么一伙人,是由流浪汉和乞丐组成的,自称是丐帮,干的却是黑社会的勾当。
他们赚钱的方式主打的就是一个流氓无赖。
哪家生意做得好,他们就聚众去捣乱,一群人穿的破破烂烂,往你店里一坐。
轰都轰不走,你要是打他们?他们就往地上一躺,你要和他们讲道理,不好意思,他们压根就不讲道理。
他们只认钱,你给钱,他们就走。
给的少了,他们下个月还来。
给的多了,就少来几次。
反正就是变相的收保护费。
潘道荣就是这群乞丐流浪汉的头头,手下带着几百号要饭花子,在青城是臭名昭着的存在。
骆少青进了客厅,将事情对父亲骆宗山说了。
骆宗山觉得事有蹊跷,潘道荣再耍流氓耍无赖,也不会蠢到来招惹他骆家,肯定有所图谋,让骆少青小心应对,交代了几句,人就去后院吃早饭了。
骆少青觉得父亲想多了。
他觉得潘道荣应该是脑子进了水,想讹诈他们一笔。
就这种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能有什么图谋?把脑子挖干净都认不出几个字的货色,能干得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