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赵家麟躬身行礼,心中充满了使命感。他知道,这次去西南,又是一场新的挑战。但他相信,只要自己秉持着儒家的仁爱之道,真心为百姓着想,就一定能平定叛乱,让西南地区的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赵家麟告别了周大儒和沈文,带着五千兵马,踏上了前往西南的路。他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圆满完成皇帝交给自己的任务,不辜负皇帝的信任,不辜负百姓的期望。他的儒道之路,还在继续,而西南,将是他新的战场。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声响,窗外的景色逐渐从中原的平原变成西南的崇山峻岭。茂密的树林遮天蔽日,偶尔能听到山间猿猴的啼叫,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与西北干燥的气候截然不同。赵家麟掀开窗帘,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心中思绪万千——西南少数民族叛乱,表面是百姓反抗,实则是当地官员长期压迫所致,若只靠武力镇压,恐怕只会激化矛盾,唯有恩威并施,才能真正平定叛乱,安抚百姓。
“大人,前面就是黔州地界了,黔州知府冯大人已经在城外等候。”随从的声音打断了赵家麟的思绪。
赵家麟收起目光,整理了一下官服:“知道了,让队伍放慢速度,我们先去见冯知府,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抵达黔州城外时,只见一个穿着知府官服的中年男人正带着一群官员等候在路边。男人面色憔悴,眼神焦虑,正是黔州知府冯远。看到赵家麟的马车,冯远连忙上前躬身行礼:“下官冯远,参见赵大人!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赵家麟翻身下马,扶起冯远:“冯知府不必多礼。如今西南叛乱紧急,我们还是先入城,详细说说叛乱的情况吧。”
“是,是!大人请随我来!”冯远连忙点头,引着赵家麟往城内走去。
黔州城的街道格外冷清,店铺大多关门闭户,偶尔能看到巡逻的士兵,神色警惕地盯着过往行人。赵家麟皱了皱眉:“冯知府,黔州城的情况怎么这么糟糕?叛乱的少数民族已经打到城下了吗?”
冯远叹了口气,苦着脸道:“回大人,叛乱的是西南的苗族部落,他们聚集了五千多人,已经攻占了黔州下辖的三个县城,杀了不少官员和地主。现在他们虽然没有打到黔州城,但城里的百姓都怕得很,纷纷关门闭户,不敢出门。下官已经派人向朝廷求援了,可一直没等到消息,幸好大人您来了,不然黔州城恐怕就保不住了!”
赵家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可知苗族部落为何叛乱?是他们故意挑衅,还是当地官员有什么过错?”
冯远眼神闪烁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这……这应该是苗族部落故意挑衅。他们向来不服朝廷管教,经常劫掠百姓,这次叛乱,也是早有预谋的。”
赵家麟心中冷笑——冯远这番话,显然是在隐瞒什么。若是苗族部落真的只是故意挑衅,百姓怎会如此恐惧?恐怕当地官员的压迫,才是叛乱的主要原因。但他没有当场点破,只是说道:“冯知府,光靠猜测是没用的。我已经让人去苗族部落的领地打探消息了,等消息回来,我们再制定平叛方案。在此之前,你先让人打开城门,让百姓正常生活,同时安抚好城内百姓的情绪,不要引起恐慌。”
“是,下官遵命!”冯远不敢反驳,连忙点头应下。
接下来的几天,赵家麟一边等待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一边在黔州城内巡查。他发现,黔州城的百姓大多面黄肌瘦,穿着破旧的衣物,而知府衙门和一些地主的府邸却富丽堂皇,显然存在严重的贫富差距。更让他气愤的是,他还看到几个衙役正在街头欺压百姓,强行征收赋税,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赵家麟立刻上前,喝止了衙役:“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压百姓,强征赋税!”
衙役们看到赵家麟穿着官服,腰间还挂着钦差令牌,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倒在地:“大人饶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是冯知府让我们征收赋税的!”
“冯知府?”赵家麟皱起眉头,“他让你们征收什么赋税?为何百姓们如此抗拒?”
一个年老的百姓鼓起勇气,上前说道:“大人,我们已经交了今年的赋税,可冯知府说要筹集军饷,抵抗苗族部落,又让我们再交一倍的赋税。我们家里本来就没什么粮食了,要是再交赋税,就要饿死了啊!”
赵家麟心中怒火中烧——原来冯远不仅隐瞒了苗族叛乱的真相,还借机搜刮百姓,中饱私囊!他立刻下令:“把这几个衙役押起来,交给冯知府严加审讯!另外,传我命令,立刻停止征收额外的赋税,已经征收的,全部退还给百姓!”
百姓们闻言,纷纷跪倒在地,感激地说:“多谢大人!大人真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啊!”
赵家麟扶起百姓们,语气诚恳地说:“乡亲们,这都是本官应该做的。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们一个公道,也会尽快平定叛乱,让你们过上安稳的生活。”
回到知府衙门,赵家麟立刻召见冯远。冯远看到被押起来的衙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赵家麟盯着他,语气冰冷地说:“冯知府,你可知罪?你不仅借机搜刮百姓,中饱私囊,还隐瞒苗族叛乱的真相,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冯远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饶命!下官知错了!下官再也不敢了!苗族叛乱确实是因为当地官员压迫百姓,他们不仅强行征收赋税,还抢占苗族百姓的土地,杀害苗族的首领,所以苗族百姓才会叛乱的!下官也是被逼无奈,才隐瞒真相的啊!”
赵家麟冷哼一声:“被逼无奈?你搜刮百姓的钱财,也是被逼无奈吗?你暂且待在府衙,听候发落!若是再敢隐瞒任何事情,休怪我不客气!”
“是,是!下官一定如实交代!”冯远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反抗。
就在这时,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他们带来了苗族部落的情况:苗族部落的首领名叫木阿,原本与朝廷和睦相处,但去年黔州的官员为了修建府邸,强行抢占了苗族百姓的土地,还杀害了木阿的儿子,木阿忍无可忍,才带领苗族百姓叛乱。他们攻占县城后,并没有伤害无辜的百姓,只是杀了那些欺压百姓的官员和地主。
赵家麟心中有了主意。他知道,要平定叛乱,首先要解决苗族百姓的诉求,惩治欺压百姓的官员,归还苗族百姓的土地,这样才能得到苗族百姓的信任。
第二天,赵家麟率领五千兵马,前往苗族部落的领地。抵达苗族部落的山寨外时,只见山寨的大门紧闭,山寨上站满了手持弓箭的苗族百姓,木阿站在最前面,眼神警惕地盯着他们。
赵家麟让人停下队伍,自己则独自一人走上前,对着山寨喊道:“木阿首领,我是朝廷派来的钦差赵家麟,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打仗的。我知道你们叛乱是因为官员压迫,我已经惩治了那些欺压百姓的官员,也会归还你们的土地,还请你打开山寨,我们好好谈谈。”
木阿看着赵家麟,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你说的是真的?你们朝廷的官员,向来只会欺骗我们苗族百姓,我凭什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