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待查阅卷书无误后,李善长顺势看向詹徽道:“你我同朝为官,若因国事烦忧,本公也可为你筹谋划策。”
“韩国公高风亮节,不计前嫌,真乃是我朝臣工之表率。”
“实不相瞒!”
听到李善长如此说,詹徽似抓到救命稻草般,将朱标吩咐他的事,以及礼部、户部皆不配合尽数说了出来。
而等他说完,李善长却是眉头微皱,似也很是苦恼般凝眉不语。
“饶是韩国公您都没有主意?”
“却也不是。”李善长微微摇头,“按理说,如何封赏有功将帅乃是陛下圣裁才是。”
“即便陛下只说让你暂时拟个章程呈报上去,可此事到底不是任何一位臣子能随意置喙的。”
“谁说不是呢!”詹徽深以为然的重重点头,此时好似寻到了什么发泄口一般,连忙叫屈道:“陛下命我督办此事,可此事当真棘手。”
“下官又岂敢随意置喙!”
“倘若惹怒了陛下,触怒了那些武将,下官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见詹徽神情紧张,大吐苦水。
李善长也觉时机已到,深吸口气幽幽出声:“可陛下终究命你拿出章程,若你不定下个章程,怕也是欺君之罪。”
“正如老夫方才所言,此事任何一个臣子都不可随意置喙。”
“可若是六部官员大多都参与其中,一同拿出个章程。”
“今后即便有罪亦或是得罪他人,小詹大人自然能得善己身。”
此话一出。
原本詹徽看向李善长那好似看到希望,看到救星的眸光,此时也满满都是失望。
就李善长说的这个法子他又岂能不知!
可问题是,高启以及户部诸多官员对他是那个态度。
其他六部的官员自然与他早早划清界限。
当下他又如何能拉六部官员一同下水,与六部其他官员一并拟定这得罪人的差事。
“韩国公所言极是,下官再想想。”
当看到詹徽脸上满是失望,说着便要送客。
李善长轻笑一声,淡淡道:“吏部主管官员升迁调度,或许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