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说他詹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都不为过。
所以眼下,他自然没有可能拉其他官员下水,同他一并拟定该如何封赏有功将士。
“户部。。。。。”
一想到户部尚书李俨那张极为阴沉的脸,特别是朱标提高朝臣俸禄起因便是李俨谏言。
此刻詹徽不用想都知道,倘若自己去了户部,迎接他的必然是比高启更阴阳怪气的斥责。
一时间。
詹徽只感觉自己身处孤岛中央,四下无人,无人为其臂助。
相反。
还有一众官员等着看他的笑话。
沉吟半晌后,詹徽无奈只得缓步走出礼部衙门,再想他法。
也就在詹徽苦思无计,束手无策之时,迎面便撞见李善长前来礼部衙门。
“下官拜见韩国公。”
“嗯,陛下命本公调取历年来爪哇、安南朝贡文书。”
“下官这便为国公取来。”
詹徽不敢耽搁,立时从案牍库中取来所需文书。
只不过在递交给李善长之时,詹徽却也是微微叹息一声,倒是没有立时言明他现在面临的困境。
毕竟当时朝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乃是他与李善长二人相辩。
其他朝臣见他劝阻增加俸禄一事便心中怨恨,与自己争辩的李善长恐怕心中依旧介怀。
哪怕明白这点,可詹徽却还是想试试。
毕竟眼下礼部、户部都无人协助他拟定封赏武将之事,倘若能得李善长相助,那所有麻烦自然迎刃而解。
怕只怕。。。。。。
就在詹徽低声叹息,等着李善长发问之时。
却见李善长查阅着眼前卷书的同时,漫不尽心问道:“小詹大人如今正得陛下器重,可谓春风得意之时,眼下为何连声叹息。”
“韩国公有所不知。。。。。”
见李善长压根没有抬眸看向自己,詹徽心下一动随即调转话锋道:“罢了罢了,下官这些琐事不足道。”
“不敢烦扰韩国公忧心。”
“不必如此。”待查阅卷书无误后,李善长顺势看向詹徽道:“你我同朝为官,若因国事烦忧,本公也可为你筹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