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标提及詹徽,詹同瞬间便也紧张了起来。
而詹氏也知分寸,见状后立即起身:“陛下,父亲有眼疾,臣妾先前便寻太医给父亲开了些药,眼下拿来让父亲带回去。”
等詹氏退出殿内,朱标这才继续道:“命詹徽随军征讨倭国是朕的主意,让他率领新军肃清倭国也是朕的安排。”
“只不过弄臣一说,朕却也是没想到。”
“陛。。。。。陛下。。。。”
听到朱标提及弄臣二字的瞬间,詹同顿时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往下流。
特别是看到朱标那若无其事,表情如常默默注视着自己。
此刻的詹同刚要下拜却又不知该如何请罪。
“陛。。。。陛下,臣。。。。臣。。。。。”
“詹大人无需如此。”
朱标笑着抬手,让詹同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
“詹卿为国尽心数十载,功劳、苦劳俱在。”
“朕也想与卿有个善始善终,实是不想因詹徽之事,让卿心中存有芥蒂,同朕有所隔阂。”
“陛。。。。陛下!”
闻言至此,詹同双腿一软,立时便跪在了地上。
方才听到朱标提及弄臣二字,詹同只当是自己失言,有人禀报给了朱标。
那一瞬间,詹同心中自然是辗转万分,对朱标这位帝王也愈发多了几分敬畏。
本以为朱标聪慧至极,必好弄权,拿捏人心。
方才刻意提及‘弄臣’二字也只是为了敲打自己。
可让詹同万万没想到的是,此刻的朱标竟能如此直率,直接将自己的猜疑,将詹徽的事情摆在明面上。
如此直率,甚至有些不像帝王,不符合帝王深不可测,不容窥探的高深。
“陛下以诚相待,老臣虽死无憾!”
“犬子糊涂,与陛下无关。”
詹同抬眸看向朱标,诚恳说道:“陛下所行皆为器重犬子,然犬子今日于朝上斥责众文臣,乃是他自己误入歧途。”
“妄想借孤臣之实,成其弄臣之名,继而得陛下器重。”
“犬子辜负圣恩,还望陛下重罚!”
“詹徽也是年少,朕也对其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