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个月,刘春晓几乎把时间掰成了两半用。
白天在学校跟着老师练听力、抠语法,课堂上的互动讨论从不缺席,笔记本记得密密麻麻,连例句里的生僻词都标着音标和释义。
晚上回到住处,还有顾从卿特意为她找的英语家教在等着。
家教是位温和的留学生,擅长用生活化的场景帮她练口语,从超市购物到课堂提问,一点点帮她扫清表达障碍。
说来也巧,远在国内的土豆此刻也正跟着家教啃英语课本,两个隔着万水千山的人,竟在同一时间为了同一件事埋头苦读。
顾从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刘春晓眼下事淡淡的青影,手里还攥着打印的单词表,嘴里念念有词地背着。
有好几次,他都想开口让她别这么拼,哪怕慢一点也没关系,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太了解刘春晓了,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让她绝不会轻易对自己降低要求。
这天晚上,家教刚走,刘春晓就累得瘫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轻轻叹气。
顾从卿端来一杯热牛奶,在她身边坐下:“今天的内容很难?”
刘春晓接过牛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听力还好,就是写作总抓不住逻辑……老师说我写的句子太中式了。”
“慢慢来,”顾从卿帮她理了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声音放得很柔,“你已经进步很快了。
实在累了就歇一天,别硬撑。”
刘春晓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不行,月底就要考试了。
我想一次过,不想拖后腿。”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想早点跟上课程,尽快想办法转专业。”
“歇会儿吧,”顾从卿把牛奶放在桌边,伸手想帮她按按肩,却被她躲开——她正卡在虚拟语气的用法上,头也没抬地说:“等我把这道题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