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旁边的老太太嘴角带笑,显然已经洞察了一切。
上了两道烧菜后,周砚穿插了一道鱼香肉丝和一道麻婆豆腐。
鱼香肉丝还好,肉菜在这年代都算是正经宴席菜。
但这麻婆豆腐一上桌,还真是人人都觉得稀奇。
坝坝宴可见不到这菜,但这菜名声在外,川菜名菜,不少饭店都有,但很少能遇到过正宗的。
当尝过之后,众人纷纷变了表情。
刚刚还在喝酒的众人,纷纷端起了碗。
“饭在哪里?这个麻婆豆腐下饭安逸得很!”
“对头!这麻婆豆腐下饭不下酒,麻辣鲜香,酥嫩浑烫,还真是点都没错!正宗!我也想先干碗饭!”
周砚早料到了可能会有这情况,一桌上了一小木桶饭。
不光麻婆豆腐下饭,鱼香肉丝其实也是一道下饭菜。
接着要上的是咸烧白和粉蒸肉这两道蒸菜。
今天的粉蒸肉,周砚狠狠拿捏住了。
土碗扣在盘子里,屏气凝神揭开,色泽红亮的三线肉被蒸肉粉包裹着,吸饱油脂后金黄透亮,如金沙点缀其上。
【一份相当不错的粉蒸肉】
周砚的眼里看到了鉴定结果,心里大定。
师父,我成了!
至于咸烧白,稳定发挥,没啥好说的。
赵嬢嬢她们把菜给上了。
咸烧白的香气飘来,宋长河举着酒杯的手一顿,目光刷的看向了桌上刚上的咸烧白。
咸烧白不算稀奇菜,坝坝宴很常见,嘉州这边多以本地产的盐菜垫底。
芽菜咸烧白偶尔才能遇到,但风味终究差点意思,和他记忆中的师娘做的芽菜咸烧白完全不能比。
后来师娘去世,素素逢年过节也会做几份咸烧白,他一个人就能吃一份。
唯有周砚做的咸烧白,才能让他找到记忆深处的滋味。
盘子里的咸烧白,五花肉切的薄厚均匀,铺着盖在芽菜上,旁边还有两片,就像是一封书,泛着油润的光泽,红亮诱人。
刀工比师娘和素素要好些。
放下酒杯,夹起一块肉,肉特别软烂,加起来颤颤巍巍的,像是随时要散掉一般。
喂到嘴里,芽菜与肉香交织,炸过的虎皮吸饱了汤汁,软弹又黏嘴唇,滋润的口感,肥而不腻,无数回忆瞬间涌上了心头。
可惜素素不在了,不然今天她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她曾劝过他好几回,让他收徒,哪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