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黑挣扎了片刻,低声:“我,我想看着我娘。”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苏里正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齐三黑,“哎,好吧,你这孩子就是心善!既然如此你就别进去了,自己去堂屋拿个板凳过来等着就是。”
齐三黑松了口气,赶紧点头:“我明白,里正叔。”
苏里正摆摆手,进门睡觉了。
可总算是能睡觉了!
另一边沈惊语大半夜到家,一进门就看见贺宴城幽幽地盯着自个儿。
沈惊语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嘛呢?”
“无事。”贺宴城顿了顿,语气越发幽幽,“你半夜出去做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
沈惊语松了口气,她还当贺宴城要说什么呢,合着不过是说这个。
看沈惊语一副放了心的样子,贺宴城眉头越发紧了几分:“到底怎么回事?”
沈惊语轻松道:“外头出人命了,我去看看。”
“出……”贺宴城一时哑然,盯着沈惊语好半晌才确定自己刚才没听错,她当真是这么说的,“真出人命了?”
沈惊语点点头:“那要不然呢。”
“怎会如此?”贺宴城皱眉,只觉得匪夷所思,“村里死人了,死的是谁?这个村子,居然也有能杀人的仇恨?”
沈惊语听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贺宴城:“你也忒看不上小村子了。”
“那倒不是。”贺宴城轻咳了声,“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此地步而已。”
沈惊语淡淡道:“就是再小的地方,只要有人就有恩怨情仇,能出现杀人的仇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贺宴城转念想想觉得也是,皱着眉头道:“杀人案自来都是穷凶极恶的人所做,村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人。”
沈惊语失笑,她是真感觉贺宴城有时候很不通俗务:“穷凶极恶?那倒也未必,其实有时候就是一念之差,还有的时候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恩怨积累起来,让人走上一条不归路罢了。”
贺宴城想想觉得也对,回头疑惑地看向沈惊语:“你对这种事倒是清楚。”
“那是当然。”沈惊语噗嗤一笑,“我又不傻。”
贺宴城,“……”
这话说得,就好像说他傻一样。
看贺宴城有点不高兴了,沈惊语便主动岔开了话题:“你猜猜,这个案子的凶手会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