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十了,经不起小姐这么细看了。”霍司宴声音不大,隐约带着一点叹息的味道,嘴角上翘的弧度告诉我,他正在逗弄我。
见我微笑,霍司宴合起手机:“时光荏苒,谁也没有办法避免,当初的我和现在的我可没有办法比。”
我低眉才看见身上盖着他的外套,心里暖暖的,怪不得睡觉一直不冷,又听到他的话,起了打趣他的心思:“怎么?以前十几岁的时候更好看?”
霍司宴承认:“你这句话可说对了,我上学到时候,看我的人能从班级门口排到学校门口。”
我不信:“难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嗯,当然。”
他的话都让我想起来了一个人,是我小学隔壁班上的一个男孩。
“我小学隔壁班有一个转学过来读书的男孩,说是以前读什么贵族学校,只是因为父母的工作原因变动,不得不在我们这里读一个学期,那个男孩长得才叫好看,六七岁?”
我好像还记得他的样子,但又好像记得不真切了,记忆总是会把一个熟悉的人慢慢地变成不熟悉的样子:“确实看他的人能够从班级门口排到学校门口。”
霍司宴听了我的话,满意的点头:“看来你的生活中出现过这样的人,其实不瞒你说,那个人就是我。”
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谎也要尊重一下历史好吗?你怎么会和我读同一所学校?”
霍司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将外套递给他:“快点穿上吧,外头冷了。”
“嗯。”霍司宴下车后,边穿外套边问我:“刚才我们好像有一件事情忘了,并没有和沈清舟谈好让他删除视频,并道歉。”
霍司宴还是不太了解沈清舟:“他的想法很简单,一边从我们这里拿钱,一边从那边拿钱,这不是赚钱的买卖吗?如果在这个时候删除视频,公开道歉,他怎么会愿意?提出这个条件,估计他要好几倍的要钱。”
霍司宴正在系纽扣:“你有办法了?”
“有。但是先让舆论发酵一段时间吧,事情闹得越大,对我而言越好。”我笑了笑:“谁都喜欢有反差感的,不是吗?”
我以为我说出这句话会很骄傲,然而我心里却有一阵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