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瞄着那熟悉字迹,余时章在心头叹气。
瞧着信上一口一个姐,一句一个弟。
他的算盘,可算全落了个空。
不过没关系。
他们虽不是血缘上的一家人,但早已胜似一家人。
如此想来,余时章心中郁结散去,假意问道:“九思同你说什么了?”
沈筝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您不是都看过了吗?”
“瞎说八道!”余时章轻咳一声,替自己找补:“你若不说,我便不问了。”
沈筝笑着收起信纸,从袖中取出一样物件,递过去:“伯爷,陛下赐给您的锦盒当中,可有此腰牌?”
余时章眼神轻飘飘地滑过来,突然愣住:“你的竟是银质?”
“您的不是?”沈筝如实道:“昨夜小袁他们拆赏,锦盒中是木质腰牌。我本以为大家的都一样,但今晨打开锦盒,却发现陛下赐给我的,是银质腰牌。难道。。。。。。您的也是木质的?”
说好的“饯行礼”都一样,结果还是有一丁点区别待遇。
余时章撇了撇嘴,从袖中掏出自己的腰牌,“诺。”
沈筝一瞧,“铜质的?”
又不一样。
木质、铜质、银质。
天子赐给他们的腰牌,果真有等级之分。
余时章酸溜溜道:“官驿通牌,共分四种材质。除却陛下赐给咱们这三种,还有一种为鎏金质,乃皇室之人所持。但也不是每个宗亲都有的,据我所知,如今持有鎏金牌的,也就。。。。。太后、陛下、皇后、大皇子和长公主。”
“没其他人了?”沈筝问。
余时章耸肩:“据我所知就这样。普通驿牌仅能使用一次,用过即失效,但咱们手中的通牌,都能用一辈子。”
沈筝懂了。
官驿通牌,就是永久型通行证。
可如此珍贵之物,天子为何。。。。。。要给小袁他们呢?甚至连方子彦都有。
“因为木质通牌的权利不大,算是个安慰礼物吧。”余时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