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伯堂低哼一声,夹着马儿肚皮过来:“本将军就是看不惯他们嚼舌根!都大老爷们儿,敢背后说人,却不敢接我的肉馒头?”
正说着,余时章抚着肚子走来:“说起肉馒头,本伯倒是有些饿了。”
方才还在哀嚎的官员顿时哑声,对了个眼神后,悄悄往后退去。
鲁蛮子脑子一根筋,不灵光,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若对簿公堂,他们还有几分胜算。
但余时章不同。
老奸巨猾的老耗子,若非必要,可不能和他对上。
沈筝跟着余时章过来,同鲁伯堂道谢后,又说了今日去练兵场接县兵一事。
鲁伯堂一口应下,同她约好时辰:“辰时最好,太阳刚出来,不照人。以群也在,咱还能在场上看他们操练一二!”
他心中其实好奇得很。
不知是同安县兵厉害,还是他手下的兵厉害?
要是双方能比划比划就好了。
沈筝默了下时辰,点头:“那便劳烦鲁将军了,今日也多谢您。”
“顺手的事儿。”鲁伯堂扬了扬拳头,打马跑远,声音散在风里:“那我先去练兵场了,沈大人你慢慢来!”
天边泛起了白,扑了个空的百官相继离开,沈筝和余时章上了马车。
“这是九思让我交给你的信。”
沈筝还未开口,余时章率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说是信,其实就只有一张叠起的信纸,还有些皱皱巴巴。
沈筝接过,问道:“您看过吗?”
“我可没看。”余时章眼神闪躲,言语含糊:“你们小家伙的信,我看个甚?你赶紧打开看看,九思同你说了什么?”
沈筝看破不说破,打开信纸,就着车厢内微弱灯光看了起来。
——筝姐亲启。
——此去浑源,不知归期,莫要担心,可惦念一二。
——有气的酒,望给弟弟留上两坛。
——祝归途顺遂,抵县回信。
——弟,余九思敬上。
偷偷瞄着那熟悉字迹,余时章在心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