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容允岺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原主的“病死”绝非偶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寒髓蛊,这个在原着中从未提及的名词,很可能就是关键。
家主书房门前,宴沉甯深吸一口气,抬手轻叩。
“进来。”
宴鸿羲,宴家当代家主,正坐在紫檀木书案后批阅文书。
见女儿进来,他放下毛笔,严肃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沉甯,昨夜休息得可好?”
“多容父亲关心,女儿很好。”宴沉甯行了一礼,目光扫过书房,确认没有旁人后,直接开门见山,“父亲,女儿不想与齐云澈结亲。”
宴鸿羲的笑容凝固了。
书房内一时寂静无声,连窗外的鸟鸣都显得格外清晰。
“胡闹!”宴鸿羲终于拍案而起,“两家联姻是早就定下的事,岂容你说不就不?”
若是原主,此刻恐怕已经惶恐跪下。
但宴沉甯只是平静地注视着父亲:“父亲可曾问过女儿是否愿意?”
“这…”宴鸿羲一时语塞,眉头紧锁,“齐云澈是玄天宗大弟子,前途无量,与你门当户对,你有什么不满?”
宴沉甯缓步上前,将手腕内侧的玉琼花胎记露出来:“父亲可知道这是什么?”
宴鸿羲面色骤变:“你…你怎么会…”
“寒髓蛊。”宴沉甯冷静地说出这三个字,满意地看到父亲瞬间苍白的脸色,“女儿查过典籍,此蛊需长期下毒才能种成。而能接触女儿饮食的,除了贴身侍女,就只有…”
“住口!”宴鸿羲厉声喝止,随即压低声音,“你从何处得知此蛊?”
“容允岺。”
这个名字一出,宴鸿羲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扶住书案才稳住身形。
他盯着女儿看了许久,眼中情绪复杂难辨:“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七岁那年与我有过约定。”宴沉甯谨慎地回答,同时观察父亲的反应。
宴鸿羲长叹一声,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罢了…既然容首座已经插手,这婚事…”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家主!”管家慌张地推门而入,“玄天宗容首座登门拜访,还…还带了许多礼物,说是…说是来提亲的!”
宴鸿羲手中的茶盏“啪”地掉在地上,碎成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