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沉甯在床沿坐下,再次取出那卷银针。 烛光下,她的侧脸沉静如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丝毫新嫁娘该有的羞涩或惶恐,只有全神贯注的冷静,如同最老练的猎手审视着猎物,又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进行着一项神圣的仪式。 她捻起一根银针,在烛火上掠过,动作熟练而稳定。 “方才出去和你家的公鸡拜了堂,”她低声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对病人陈述病情,又像是自言自语,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你们容家的待客之道,真是别致。” 针尖精准地刺入他头部的另一个穴位,微微捻动。 “他们都在等着你死,我也好跟着一起去。”她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可惜了,我这个人,偏偏不太想如他们的意。” 又是一根银针落下,刺入他苍白瘦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