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妹妹回房休息?”
“不必劳烦齐公子。”宴沉甯起身行礼,“父亲还需你作陪,我自行回去便可。”
离开喧嚣的宴会厅,宴沉甯没有直接回房,而是转向了后花园。
初春的夜风还带着几分寒意,却让她头脑更加清醒。
今晚的观察证实了她的猜测,齐云澈对这场联姻并无真情,原着中所谓的“深情”恐怕只是表象。
“宴小姐好雅兴。”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宴沉甯心头一凛,她竟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转身的瞬间,一抹白色身影映入眼帘。
那是一名身着素白长袍的男子,立于梨树下,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
他眉目如剑,气质冷峻,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却又内敛沉稳。
玄天宗首座弟子,容允岺。
宴沉甯迅速调整呼吸,行了一礼:“容首座怎会在此?”
容允岺没有回礼,反而向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这话该我问宴小姐才是。宴席未散,主人先行离席,岂是待客之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宴沉甯不卑不亢:“身体不适,提前离席,父亲是知晓的。”
“是吗?”容允岺忽然抬手,一道灵力从他指尖射出,直指宴沉甯手腕。
宴沉甯反应极快,侧身避过,却见那道灵力在空中转了个弯,再次向她袭来。
她不再躲闪,任由灵力没入自己手腕。
刹那间,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手腕蔓延至全身。
宴沉甯咬紧牙关,硬是没发出一丝声响。
几息之后,寒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缓缓抚平了体内的不适。
“果然如此。”容允岺收回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体内有寒髓蛊。”
寒髓蛊?这个名词在原着中从未出现过。
宴沉甯心中惊疑,面上却不动声色:“容首座何出此言?”
容允岺没有回答,而是突然问道:“宴小姐可还记得七岁那年,我们在青冥山下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