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她缓缓转身回到病房。
关门时几乎没有发出声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片刻后,容允岺轻轻推开房门。看到池沉甯醒着,他明显一怔。
“你听到了。”
这不是疑问。
池沉甯点头:“你要去找赵世凯?”
“明天他回国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容允岺在床边坐下,“这是面对面质问他的最佳机会。”
“马国明已经…”
“我必须这么做。”容允岺打断她,“十五年了,池沉甯。我母亲deservesjustice(应得公正)。”
池沉甯无法反驳,她太了解创伤后执念的力量,它会吞噬一个人的理智,驱使他做出最极端的行为。
“那我呢?”她轻声问,“你打算把我藏在这里多久?”
容允岺的手指轻轻抚过她脸上的淤青:“直到确定你安全。”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没有权利单方面决定我的安全标准,容允岺。我是成年人,是专业人士,不是需要你保护的脆弱物件。”
容允岺的表情变得复杂:“我知道你能力强,独立,不需要任何人。但马国明和赵世凯不是普通对手,他们杀人如麻。看到你受伤…”
他的声音哽住了,“我无法思考,无法理性判断。”
池沉甯望进他的眼睛,第一次完全理解了容允岺的行为动机。
这不是简单的控制欲,而是创伤触发的过度保护机制,他十五岁时没能保护母亲,现在绝不允许历史重演。
“我理解你的恐惧。”她轻声说,“但真正的保护不是把我关起来,而是让我成为平等的伙伴。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容允岺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化为妥协:“一周后的晚宴,你可以在监控车上。但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冒险。”
“好。”池沉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