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他动作笨拙地往她脸上按。
薛沉甯一把抢过帕子,却在碰到他指尖时顿住了。
那双手上全是细小的伤口,掌心的茧子又厚了一层。
她突然想起这些日子,这双手为她刻妆台、采草药、修院门…
“傻子…”她攥着帕子没动,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我才不是因为你…我就是…就是…”
萧承岺将她揽入怀中,心跳声震耳欲聋,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沉稳。
“我知道。”他声音沙哑,带着她从未听过的颤抖,“是我不好。”
薛沉甯的脸埋在他肩头,泪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烫得他脊背发僵。
“都
是你的错…(buduxs)?()”
“……○[(buduxs.)]○『来[不读♀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闷声说,后半句含糊在哽咽里。
萧承岺收紧了手臂,下颌抵在她发顶,一字一句道:“我一直在。“
月光悄悄爬上窗棂,将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
药炉里的炭火渐渐暗下去,而某个娇纵的大小姐,在这个山野村夫怀里哭着睡着了。
*
夕阳西沉,将院中的树拖出长长的影子。
萧承岺踏着最后一缕暮色归来,手中那根打磨光滑的白蜡木棍在余晖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要做什么的?”薛沉甯正坐在石凳上拣药,见状挑起柳眉。
她今晨哭肿的眼睛已经消了,只在眼尾还残留着淡淡绯色。
萧承岺手腕一翻,木棍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度:“过来。”
薛沉甯撇撇嘴放下药篓,刚走近就被塞了根一模一样的木棍。
入手比她想象的沉,纹理却打磨得极为细腻,显然是费了心思的。
“从今天开始,我教你防身术。”
薛沉甯眨了眨眼:“你要教我武功?”
“基础防身术。“萧承岺纠正道,“足够对付赵二这样的无赖。”
“哼,行吧!”
“站好了。”萧承岺突然贴近,带着薄茧的手掌扶正她的肩背。
他身上还带着山间的松香,混着些许汗意,熏得她耳根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