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她的脉搏鲜活跳动,温热的身躯紧贴着他,呼吸轻浅地拂过他颈侧。
萧承岺缓缓收紧手臂,将她锁在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
“之之…”他贴着她耳畔低语,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偏执,“既然回来了,就别想再走。”
窗外风雪渐狂,拍打着窗棂,仿佛在呼应他心底翻涌的暗潮。
系统?任务?
他不在乎。
哪怕要用金链锁住她的脚踝,哪怕要折断她的羽翼,他也要将她永远禁锢在这座为她打造的宫殿里。
“你欠我的…”薄唇擦过她颈侧淡青的血管,萧承岺眼底闪过一丝疯狂,“得用一辈子来还。”
更漏声悠长,烛火摇曳间,苏沉甯在梦中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似是感应到他周身骤然翻涌的戾气。
萧承岺立刻放柔力道,掌心安抚地抚过她脊背,可眼底的执拗却未减半分。
六年前察觉到她可能离去时,他暗中命人翻遍整个王朝,最
终在边陲古卷中寻到蛛丝马迹——
关于“系统”
,关于“任务”
,关于她可能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真相。
所以知晓真相那一夜,他在自己身上用了早就抢来的生子系统。
苏沉甯心脉受损、身体虚弱不可受孕,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时,他毫不犹豫选择了最危险的方案,那便是自己孕育再剖腹生下这孩子。
他想:若是以命相搏生下孩子,能不能换她留下?
可她还是走了,在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这个消息时走了。
萧承岺握着苏沉甯是手按在自己腹部的疤痕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在黑暗中隐隐发烫,仿佛还残留着当年刀锋划过的剧痛。
“知道吗?沉熙出生的那日,太医院跪了一地。”
苏沉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蜷了蜷手指,指尖正好抵在疤痕最深处。
萧承岺呼吸一滞,眼前又浮现那日满殿的血色。
他记得自己如何咬着软木撑过剖腹的剧痛,记得太医颤抖的手如何从血泊中捧出啼哭的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