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熟练。”她挑眉,却被他以唇封缄未尽的话语。
一吻尽,温热药汤漫过脚踝,萧承岺揽着她一步步踏入池中。
他掌心贴在她后腰的力道恰到好处,衣袂在水中舒展,像月下盛放的玉琼花。
萧承岺的指节划过她脊背时,苏沉甯忽然轻颤——
原来他指尖正沿着她背后那道淡去的箭疤游走。
五年前宫变那夜,她为他挡下的那支淬毒羽箭,如今只剩一抹浅痕。
“这里…”嗓音沙哑得厉害,唇瓣贴着她颈后突起的那节椎骨,“当时箭镞再偏半寸…”
话尾化作一声闷哼,原是苏沉甯反手掐住了他腰间软肉。
水波荡漾间,她转身与他相对,药汤浸透的素白小衣近乎透明,心口那粒朱砂痣在水光中艳得惊心
。
萧承岺突然想起当年太医令的话:“娘娘心脉受损,此生恐难…”
“走神?”苏沉甯忽然捧起一抔药汤泼在他脸上。
水珠顺着他眉骨滴落,她笑得像只狡黠的狐。
“早些泡完吧,我有些困了。”
萧承岺握住他的手腕,指腹碾过她腕间跳动的脉搏:“困了?”
苏沉甯顺势打了个呵欠,眼尾泛起倦意的红:“嗯,这药浴泡得人发懒…”
她故意将身子往水里滑了滑,青丝浮散在药汤上,像铺开的墨绸。
萧承岺却突然托住她后腰,另一只手拨开黏在她颈间的湿发:“之之,你当我看不出你在躲吗?”
水雾氤氲中,他目光如刃,剖开她所有伪装。
苏沉甯心头一跳,垂眸,“那是要继续审我…还是抱我回去?”
半晌,萧承岺终究是咬着牙将她打横抱起。
水珠顺着二人交叠的身影淅沥落地,在青砖上拖出蜿蜒的水痕。
萧承岺取过软巾,动作却比对待御案奏章还要细致三分。
他指尖隔着巾帕抚过她湿漉漉的蝴蝶骨,水珠顺着脊线滚落,在腰窝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抬手。”他低声命令,却在她配合时放柔了力道。
素绢寝衣笼下时,他忽然轻声道:“不在宫里受苦还是这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