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兄真要这样做,那我只能死了。”
元策满眼震惊的看着姜稚衣手上的银簪,又看着她颈上细腻的肌肤上冒出的一丝血迹。
他身形晃了下,后退一步,看着一头青丝尽落下,撑在床榻上的人。
他沙哑的问她:“为什么这么对我?”
“这些日子,你真就一点没有喜欢我么?”
“我不是说过会给你名分么?你若是要正妻,我一样能给你的……”
“你就不能再等等……”
姜稚衣眨了下眼睛,让模糊的视线清明了些,她摇头:“过去的事情我都不记的,只是我与二堂兄本来就是两路人。”
“我是从来没喜欢过二堂兄,我求的也从来是一门安稳的亲事。”
“二堂兄应该也知道了这门亲事是郡主娘娘定下的,这才是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是众人都好的结局,安安稳稳,不是攀附元国公府的门第。”
“你永远不会懂我的。”
元策看着姜稚衣手里的簪子,看着她白皙的脖子上留下的一缕血迹,嗤笑着颓然点点头:“什么皆大欢喜,什么不敢攀附元国公府的门第。”
“你只是从没喜欢过我。”
“那谢兰君你才见了一面就愿意嫁,便是我在你心里比不上一个一面之缘的人了。”
姜稚衣不说话,手指微微发颤。
她的确不喜欢元策,他没有她喜欢的温和细致,更没那么的体贴,她要的是岁月静好,平顺安稳,元策给不了她。
但还有的是,她从来不去奢望不能够到的东西。
明知道元国公府门第不好进,还要奋力嫁进去。
明知道慧敏郡主不会让她做儿媳,还要去争取。
即便她后面真嫁给元策,这门不对等的亲事,于她来说也是小心翼翼的煎熬。
她从一开始便没那心思,只希望今日将话全说清了,往后两人没交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