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哪一出?又没实信儿,你倒先哭起来。”绮眉训斥她。
玉珠赶紧擦了泪,心中一片不安。
风吹得更紧,云层低垂,叫人喘不过气。
零星小雪飘下,树枝摇摆,狂舞的影倒映在窗上,平添了几分不安。
李嘉喘了几口气仿佛安静了些,却突然变下腰,一口鲜血喷出,费力地说,“快叫人去曹家瞧瞧,是不是出事了。”
绮眉吓得几乎跳起来,一面请人去国公府叫老大夫来府里给李嘉瞧病,一面遣人去曹家看看有事没。
老大夫和去打听消息的人几乎同时到达王府。
绮眉提前有吩咐,所以下人直接把大夫领到屋内。
玉珠也顾不得回避,守在一旁。
两个下人等在外头。
一个是去曹家的,回报说,“曹家没事。静悄悄,我问了门房什么事也没发生,就没敢惊动当家的。”
绮眉又问另一个去徐家请大夫的,“你在这儿做什么?”
那人用异样的眼神瞧着绮眉,她心里突突直跳,招手叫那人上前说话。
那人低声说,“徐忠徐大人不在府上。听说半夜进宫去了。”
绮眉惊诧地回头看了一眼房内,回头吩咐道,“你去徐家守着,大人一回来就去问问发生了什么。”
她心神不宁在院里站着,一时不知要做什么。
玉珠挑帘出来,白着一张脸,像踩着棉花似的走到绮眉跟前道,“王妃,大事不好了,我早说过,别让王爷去争那个椅子,没人听。”
“这下坏了,坏了……”
她那样子,和中邪了似的,吓得绮眉寒毛直竖,威胁道,“再胡说我要打你了,快回房去。”
玉珠却呜呜哭了起来,“你们都不听,没人听我的,爷要倒霉了……”
绮眉一听这话,直接赏了玉珠一耳光,“你可是疯了。说这种不吉之言。”
玉珠挨了一耳光,的确止住哭声,直愣愣看着绮眉,“都不信我!已经来不及了……”
绮眉惊吓不已,叫来丫头把玉珠扶回偏房不许她出来。
回到屋里,大夫开了方子,对绮眉道,“并无大碍,只是爷的病来得奇怪,像急痛攻心之症,听了什么坏消息吗?”
“这症状虽是心疾的一种,但却是受了外力刺激所致。”
绮眉反而放心,今天曹家解了一半兵权,许是这事刺激了李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