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紫桓看上穗儿,留用后发现自己不行又发疯似的打人家。
……
穗儿站在自己家门口,觉得家门又低又小,又阴暗又低矮。
屋里采光不好,为了省烛火,早上不准点蜡。
只能这么黑着烧火做饭。
从前都是她一早起来,为全家准备早饭。
爹吃过饭要下地,娘要做家事。
哥哥弟弟上店里做工。
她也到别人家干杂活。
此时,她穿着绫罗衣裳,连鞋面子都是缎子的。
头上的首饰哥哥当一年学徒工也买不起。
衣服干干净净,熏得香喷喷的。
披风上的皮毛,蹭得脸蛋发痒。
她抱着个手炉,久不做活,手指养得细皮嫩肉。
家里收了三十两银子,为什么不重新租个大房子呢?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破旧衣服,头发花白的女人提着一只大桶走出来。
提桶的那只手上生着青紫的冻疮。
女人几乎一头撞上了穗儿,一抬头见一个粉琢玉砌的妙人站在面前。
“对不住了贵人,没弄脏您的衣服吧。”
“娘,是我。”穗儿声音发颤。
那女人抬头,愣半天才认出女儿,回头喊道,“当家的,出来看谁回来了。”
她伸手想拉扯穗儿,穗儿却后退一步,跟随的从人上前拦住,“二夫人不能随便上别人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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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一毛钱嫁妆没出,当上了夫人?”
随从说,“二夫人有嫁妆,是主母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