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房间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随后是三下敲门声。
“起床了吗?”
思索了两分钟,时作岸才认出这是夏奡的声音。
“……起了。”
哇好难听的嗓音。
他急起来连自己都喷。
门外再次传来:“那我进来了——”
“怎么回事?刚刚就听你声音不太对劲。”夏奡一进来就看见床上的人像个死人一样呆呆望着门口,面颊泛着红晕,“已经十点了,看你还没起,宋子桥也有点担心。”
时作岸才发现夏奡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没事,可能就是昨天着了凉,有点感冒了。”
这人昨天裸着上半身跑了一整天,怎么半点事都没有。
人与人之间的体质差异就这么大吗?
时作岸试着撑胳膊坐起来,但遗憾失败。
于是抬起右胳膊,“麻烦拉我起来。”
……
像个僵尸一样。
夏奡心里悄悄诽谤。
动作上却走近床沿,将时作岸抻直的胳膊折回去。
手背贴上床上这人的脑袋。
“是有点烫。”
“什么什么我摸摸。”宋子桥这个手贱的居然也跟着凑上来贴他的额头,“嚯,你这绝对是发烧了。夏哥,你家里有退烧药吗?”
“……你等会儿,我去找找。”
夏奡出去找退烧药,宋子桥没闲着,说要给他弄条湿毛巾来敷。
一个人生活那么多年,虽然很少生病,但生病了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的时作岸还有些小感动。
难得有他躺在床上等着别人照顾的时候。
他美滋滋等来宋子桥拿着湿毛巾进来,冰凉的毛巾落在他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