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吃饭嘛!”
“不行,你在楼梯间一个晚上没换衣服,臭得要命。”
宋子桥无辜被骂,拉起袖子闻了闻腋窝下面,分明没有味道。
看一眼对面对他实施残忍语言暴力的人,再看一眼旁边坐着的人。
旁边的人十分钟前可比他邋遢多了,也没见两人蹲在一起玩水的时候夏奡有嫌弃过一句。
是他多余了。
宋子桥悻悻放下筷子,借了套衣服就进卫生间了。
餐桌前只剩下两人。
时作岸夹了块肉,顺便关心:“你咋不穿件外套,小心着凉。”
“没事,我内火重。”夏奡笑笑,盛了一碗年糕推到对面,“宋子桥平时说话就经常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
“你们俩认识很久了。”
“是。高中的时候我挺内向的,只知道死读书,也没人跟我这样的书呆子做朋友。后来他被调成我的同桌。沉默寡语好学生被闹腾‘坏孩子’带着玩的俗套故事。”
俗套,但这种套路偏偏屡试不爽。
“那怪不得你连洗澡的机会都要优先让给他。”
夏奡耸耸肩。
解决完晚饭,夏奡也去冲了把澡。
三人又将房子里零零散散的吃的整理了一遍,最后夏奡继续睡主卧,时作岸石头剪刀布赢了分到次卧,宋子桥只能睡在客厅沙发上。
不过他本人倒是接受良好,吃饭前在沙发上囫囵睡的一觉证明夏奡家是沙发质量还挺不错。
第二天早上,时作岸一睁眼就感觉不太对劲。
身体格外沉重,胳膊一抬又重重砸回床上。想出声喊人,但嗓子眼仿佛被硬物堵住了似的,半天发不出声音。
好像是感冒了。
他两眼放空盯着雪白的墙壁,用尽力气将手背搭在额头上。
很烫。
怎么会感冒呢?
时作岸翻了个身,动用昏沉的脑子开始思考:
是因为昨天光着腿在外面狂奔吗?还是头上抹着洗发水,风一吹头发冷冷的趴在脑袋上,被冻感冒了?还是因为那该死的冷水澡?
忽然,房间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