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庄主如今却颓废不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他坐在地上,满身酒气,目光呆滞,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威严。
牧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绝。他俯视着庄主,声音冷硬:“十年了,真是不幸呢。你可知这十年间,我经历了多少磨难?但好在我没有放弃,我一直在努力,能够跟陈晨在一起,我可是吃了你不少的苦,现在,我回来了,你开心吗?”
牧尘一字一句,清晰的传达给牧家主的耳朵里,他愤怒的摔掉手中的酒杯,酒水撒了一地。
“你你你。。。你这个孽子!当初就应该把你扼杀到摇篮中!”
面对牧父的恶言恶语,牧尘变得毫无所谓,踢掉脚尖的玻璃渣子,摆出王者姿态,面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满身肮脏不已的父亲,紧盯他的眼神就像审判一个穷凶恶极的罪犯。
面对如此嚣张跋扈的老幺,牧父的火气直冲脑门,恼怒成羞的用食指指着牧尘的鼻子骂,“你个败家子,败家子,怎么不早点死,跟你的哥哥们死啊!”
牧尘觉得心寒,身为一个丈夫,在内没有树立好丈夫的模样,在外则是风流倜傥,作为拥有四个子的父亲,把残暴硬生生的烙印在脸上,没有一天是好脸色,对于私生子的自己,更是百般厌恶,对着毫无背景的母亲,觉得是一种耻辱,给家族抹上一层黑色,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风流史所造成的,为了维护仅存那点破名声,硬是把两母子接回庄园里,并抛弃在后院中,扔死扔生,哪怕是三个嫡子过来滋事,他只会拍手叫好,这样的人渣不配当自己的父亲。
突然,张泽安迪想起了什么,“你回来得正好,隔壁国家的公爵之女看上你,两家婚事已经谈好,而对方给出丰厚礼金,也无理由接受你任何理由,真是便宜你这个臭小子!”
牧尘挑眉,满眼尽是厌恶,“我是不会迎娶那位公爵家的女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得不到回应的张泽安迪被激怒,“你就像那个妓女一样,厚颜无耻的赖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还无情的将自己的父亲抛弃在这里,你。。。你。。。你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应该得到上天的惩罚,你母亲该死,你也该死!”
牧尘一拳打在牧父的侧脸,这一拳将他打到墙边,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气,“不准你这么说母亲,也不准你亵渎神灵!”
“你敢打老子!天杀的,你竟然敢打你最尊敬的父亲?说出去不怕被人议论吗?”
牧尘一步一步来到跟前,每走一步,身上的杀气更重一些,吓得张泽安迪连忙求饶,“我可是你父亲,我知道,弑父是一种什么罪名吗?”
牧尘冷哼,“杀了你?我嫌手脏,我过来,并不是为了跟你这种混账叙旧!”
张泽安迪恍然大悟,他从地上爬起来,得意的笑道,“我知道了,你的目的是碎片吧!”
牧尘脸色阴沉。
“碎片!?什么碎片!?你在胡说什么!?我过来,只不过得到爷爷庄园,将你从庄园里赶出去,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
张泽安迪更为得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更在乎的是碎片!要不然,你怎么会过来,臭小子,你的那点心思被我看穿了吧!?”
牧尘紧握双拳,将拳头打在墙壁,墙壁上出现拳头大小的洞。
“我生平,最讨厌的是别人威胁我的!”
“可,主动权在我手中,你看着吧。”
“呵呵呵呵。。。真是小人得志啊!别以为你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了,告诉你吧,就算你藏起来,我一样也能找到!”
张泽安迪眼底透出精锐的光芒,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清醒了许多,“你大可试试!”
牧尘咬紧牙关,“我们走!”
拉着陈晨,离开这是非之地。
出来后,陈晨担忧的看着牧尘。
“怎么办。。。牧老爷拿着把柄威胁你了,你真的要迎娶公爵家的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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