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了?”
果然,陈乱没有再挣扎着想要离开,而是抬手,用对于江翎来说算得上是凉爽的手背碰了碰他滚烫的额头。
换来的却是江翎捉住他的手指,垂着眼睛在他手腕处的轻轻地啃咬。
越来越重。
以至于他能感受到对方柔软的唇在皮肤上游走,灼而沉的呼吸在皮肤上羽毛一般拂过,以及尖锐的犬齿与皮肤厮磨着的微微刺痛。
陈乱的心头一跳。
他将手指抽回来,捏着江翎的后脖颈子强硬地将身上的大型犬类用力撕开,眯起眼睛:“江翎。”
“你还清醒吗?”
“我当然——”
“他状态不太好。”
江翎说了一半的话被江浔清淡的嗓音打断。
“情绪的波动会引起易感期更强烈的不良反应。”
江浔握着江翎的肩膀把人扯开一点,悄悄给了江翎一个警告的眼神,才又转过目光看向陈乱:“出来之前他差点跟人打起来,情绪不太稳定。”
“打起来?跟谁。”陈乱的注意迅速被拉走,有些疑惑道。
大半夜的,总不能是跟江永庭吧?
意识到了自己刚才似乎有些过火了的江翎深吸一口气,按捺住了翻涌着热潮的后颈骨,把自己扔到了沙发里闭着眼睛装死:“大半夜的还能跟谁,跟老头子呗。难不成跟江浔吗?”
也不对,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其实天天跟江浔在打。
——用信息素打。
陈乱:……
很难想象那个几乎是把西装焊死在身上的中年男人跟自己十八岁的小儿子撕吧到一起的场景会有多精彩。
于是他抱起手臂饶有兴味地踱到沙发边上,弯起唇角俯身下去,眼睛亮晶晶地一副看热闹表情:
“父子局啊。那你打赢没?”
“那要让
你失望了,没打起来。”
江翎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从椅背上扯过陈乱刚脱下来的外套楼在怀里。
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江翎轻轻呼出一口气,感觉来的路上那种一波又一波泛起来的空虚和焦渴慢慢被这种味道压了下去。
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