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乱打开家里的灯,勾着唇角侧身靠在门上,让两只不睡觉的小夜猫子进来,漂亮的琉璃灰色眼睛闲适地半眯着,如同一只餮足的正咕噜咕噜着的猫:
“忙着拯救世界呢,哪儿有空接电话。”
“奥特曼又是什么鬼?”
不等陈乱关好门,江翎就整个人压过来挂在了陈乱身上。
下巴埋在陈乱的肩窝里,江翎深吸一口气,贪婪地呼吸着陈乱身上的味道,大型犬一般箍着陈乱的腰:
“陈乱,你摔得我很疼,你得赔我。”
“你大半夜的蹲在我门口搞突袭,我没报警抓你就不错了,还想要赔偿?起开,热死了。”
陈乱把江翎凑过来的脑袋推开,又伸手去掰江翎圈着自己的胳膊,却猝不及防被江翎反扣住了手腕。
“啧,别动。”
“刚刚江浔抱你你也没嫌热,到我就热了?”
江翎握紧了陈乱的腕子,将人更用力地锁在怀里:“我易感期到了。给我抱会儿。”
滚烫的
额头侧脸贴着陈乱微微凉的颈侧,
呼吸间不再是微弱到几乎难以感知的味道残留,
而是真切的、充盈的属于陈乱的气息,这让江翎感到来时一路上都在紧绷着跳痛的后颈放松了些许。
即使没有信息素的安抚,依然会感到一阵接一阵从血管里流窜到全身的燥,但那种自胸口蔓延出去的空虚感此刻却仿佛像是被填实了一些。
远远不够,但聊胜于无。
江翎开始想念那种,
陈乱身上独有的,像是森林深处的草木清香的味道。
那种气味几乎就像是他和江浔独有的稳定剂,无论易感期的反应多么难熬,都会被瞬间安抚。
仿佛灵魂沉入了一朵柔软而清爽的云,一处静谧的安魂所。
江翎感觉自己几乎对陈乱身上那种忽隐忽现的味道产生了某种依赖,甚至可以称之为上瘾。
这种从骨头缝儿里透出来的瘾会在每次易感期来临的时候愈演愈烈,直到那几天的潮热彻底过去。
就比如现在。
当他把陈乱拢在怀里,呼吸靠在陈乱后颈骨的位置的时候,几乎难以控制的潮热和空虚就会吞没他。
他想用力地咬下去,
想在那片干净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注入自己的味道,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自己连同信息素一起融进陈乱的骨血里。
“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