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启微市又下起了雪。
新闻播报城港区再度发生了荒化病患者伤人事件。
以及新发布的文件称,联邦已经决定将已经发生不可逆异变的患者正式更名为荒化种,从此以后就算开除了人籍。
联邦会议大楼门口又有大规模人群开始举着横幅抗议,声称荒化病人也是人,他们有爱人有家人,他们只是生病了之类的。
然而实际上的情况是,荒化病患者发病六亲不认杀伤亲人的情况并不少见。
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了人类的情感和记忆,确实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不过这些暂且都跟江家的三个无关。
此时陈乱已经带着江浔和江翎站在了启微市信息素等级评定中心的大楼里。
两个刚刚分化成成功的少年Alpha拿着报告单出来的时候,陈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都快睡着了。
“出来了,怎么样?”看到眼前晃过来的人影,陈乱坐起来,打了个哈欠。
“超A。”江翎扬着下巴把手里的报告单塞到陈乱手里:“也就是民间所说的S级。江浔也是。”
像只得意洋洋的大型犬。
“趁现在还能乐得出来,你赶紧乐。”陈乱收起两张报告单站起身,勾着嘴角凑过去,把报告单卷成纸筒,戳了戳江翎的肩膀:“回头易感期找不到好用的抑制剂,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江翎不在意地把纸筒抽回来,折吧折吧塞兜里,半开玩笑地朝陈乱嘻笑:“那不是还有你呢?”
“你指望我不如指望宠物店的磨牙棒,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给你买一箱。”陈乱掀了掀眼皮看他,边走边抬手掐住江翎的后脖颈子,用力把江翎摁了个趔趄。
红
(buduxs)?()色连帽卫衣的帽子在惯性作用下扣在了江翎头上,
他干脆也没摘,
就这么戴着,两手交叉到后脑勺,枕着胳膊往前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活人还能给尿憋死吗?”
话糙理不糙,但这话实在是有点糙。
陈乱干脆懒得理他。
“易感期的反应不会有分化期那么强烈。”江浔跟上来,从江翎的口袋里掏出来那两张瞬间变得皱皱巴巴的报告单:“在有抑制剂辅助控制的情况下,应该还好。”
“你俩别再发疯咬人我就谢天谢地了。”
陈乱摸了摸痕迹已经完全消弭了的后脖颈,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下手轻了。
就不该顾念着他俩身体不适意识不清不舍得真下手揍人。
揍两下又怎么了,又揍不坏。
越想越气的陈乱立刻就给了江浔和江翎屁股上一人一脚。
江翎被蹬得脚下一滑,差点在公共场合摔个丢脸的狗吃屎。
他回过头,惊怒道:“陈乱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