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话对你说。”
她起身走近,仰头望他,眸中映着跳动的烛火。
“你说,我听着。”
阎涣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忽然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双臂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崔姣姣被他勒得生疼,却并未挣扎,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安慰了几句,便道:
“将离,你弄疼我了。”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些许,却仍不肯放手。
“崔瓷。”
“或许我该叫你崔姣姣。”
他低唤她的名字,嗓音沉哑:
“你可愿意做我的千岁侯夫人。”
她眨了眨眼,听见耳边传来阎涣这么一句严肃古板的话语,不免忽然笑起来。
“千岁侯夫人?”
“那岂不是天底下除皇后外最尊贵的女人?”
崔宥年少,尚未成婚,千岁侯夫人可不就权比皇后。
阎涣郑重地点头,目光灼灼:
“我会让你享尽荣华,无人敢欺。”
崔姣姣摇头,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十分平和地回应着:
“不要。”
阎涣被这一声拒绝惊得说不出话来,双手却十分明显地僵硬了大半。
崔姣姣看见他这副模样,赶忙接着说道:
“我不愿做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她望进他的眼睛:
“我只想做你心里唯一的爱人。”
阎涣呼吸一滞。
“我不要受你的荫蔽、沾你的余光。”
她一字一句道:
“我要和你同生共死,生生世世。”
“你做好人,我便是与你并肩作战、名垂青史的伙伴。你做坏人,我便是与你狼狈为奸、臭名昭著的同党。”
烛火摇曳中,映亮两人交叠的身影。
阎涣忽然低头,不经任何允许,狠狠吻住她的唇,好似要把这二十余年来全部的孤寂、愤懑、不甘,全部倾注在这一刻。
崔姣姣先是一怔,随即双眼轻合,主动回应着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