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涣在书房中对阎泱笑道:
“没有对手的棋局,岂非太过无趣?”
他推开窗,望向皇宫方向。月光下,九千岁的笑容冰冷而残酷。
“我要让所有人明白,这个天下,迟早要姓阎。”
窗外寒风呼啸,仿佛无数冤魂在哭泣。而历史,正沿着血染的道路,缓缓驶向更加黑暗的深渊。
阎涣站在帝师府的最高处,俯瞰着夜幕中的泗京城。
万家灯火在他脚下延伸,如同棋盘上星罗棋布的棋子。而此刻,他最想挪走的那颗棋子,正是他的岳父,泗京长史苏泉。
苏泉这个老狐狸,表面上对女婿毕恭毕敬,暗地里却一直在搜集阎涣结党营私的证据。更让阎涣不能容忍的是,苏泉竟然暗中与保皇党勾结,企图联合各地藩王清君侧。
“岳父大人,这是你逼我的。”
阎涣轻声自语,手中把玩着一枚白玉棋子。
次日清晨,阎涣亲自拜访苏府。
他带来珍贵的药材,嘘寒问暖,俨然一副孝子模样。苏泉虽然心存戒备,却也不敢公然得罪这个权倾朝野的女婿。
“岳父近来气色不佳,孤特请太医来为您诊治。”
阎涣笑容温和,眼神却冰冷如霜。
太医开出的药方看似平常,实则暗藏杀机。其中几位药材单独服用无害,但配合苏泉日常饮用的参茶,便会慢慢侵蚀心脉。这种手法极其隐蔽,即便验尸也难以察觉。
然而,阎涣千算万算,没算到崔仲明临终前还留了一手。
原来崔仲明早就料到阎涣会对苏泉起忌惮之心,提前在苏府安插了死士。这些死士的任务不是保护苏泉,而是在必要时“帮助”阎涣完成这件事,不仅如此,还要做得更加引人注目。
就在阎涣的毒药快要见效时,死士抢先一步在苏泉的饮食中下了剧毒。这种毒药发作极快,症状惨烈,分明是要将谋杀做得人尽皆知。
当阎涣接到苏泉病危的消息赶去时,一切都太迟了。
苏泉躺在病榻上,七窍流血,奄奄一息。
看到阎涣进来,苏泉突然瞪大眼睛,用尽最后力气喊道:
“你…你好狠的心!我做鬼也不会…”
话未说完,苏泉便咽了气,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阎涣的方向。
苏泉暴毙的消息瞬间传遍全城。巧的是,当时正好有几个御史台的官员在苏府附近“偶然”经过,称自己亲眼目睹阎涣从苏泉的寝屋匆匆离开。
流言如野火般蔓延。
“听说了吗,千岁侯亲手毒死了自己的岳父!”
“是丧尽天良啊!苏大人可是他的恩人!”
“连岳父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阎涣百口莫辩。
他确实想要苏泉死,但不是以这种方式,这明显是有人设局,但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就连他派去下毒的太医,也在这时落井身亡。
最让他心痛的,是苏若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