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你时就说过,在草原上,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我选择了你,就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改变这个选择。”
骆绯凝视着眼前这个男子,五年的时光让他更加成熟稳重,眼角添了几道细纹,但那双眼睛依然清澈如初。
她想起这些年来,他如何顶住压力,一次次拒绝纳妃的提议,如何在她思乡心切时,陪她在边境一坐就是整夜,又如何细心记住她的每一个喜好。
“单于。”
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如同耳语:
“我可能…有孕了。”
阿斯楞愣住了,仿佛没有听清:
“什么?”
骆绯的脸颊泛起红晕。
“月事迟了半月有余,而且近日总是嗜睡,闻不得羊肉的腥味…”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斯楞一把抱起,在帐中转了好几个圈。这个一向稳重的单于,此刻笑得像个孩子: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骆绯又羞又急,拍了下他的肩膀,羞怯道:
“单于快放我下来,小心伤着孩子!”
阿斯楞这才慌忙将她轻轻放下,手足无措地问:
“有没有不舒服?”
“想吃什么?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看着他那副紧张的模样,骆绯忍不住笑出声来。
“才一个多月,哪里就这么娇贵了。”
消息很快传遍王庭。那些曾经催促纳妃的长老们,此刻都换上了笑脸,纷纷送来贺礼。纳吉长老更是亲自牵来一百头最好的母羊,说是给未来王子准备奶食。
随着月份渐大,骆绯的孕吐越来越严重。草原的羊肉奶食她一概闻不得,唯独想吃中原的清淡小菜。阿斯楞便派人快马加鞭去边境城镇,寻来中原厨子,专门为她做饭。
某个深夜,骆绯从梦中惊醒,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她披衣走出寝帐,看见阿斯楞独自坐在月光下,手中刻着一把小木刀。
“怎*么还不睡?”
她轻声问道。
阿斯楞连忙起身扶她坐下:
“睡不着,就想着给孩子做点玩具。”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展示手中的半成品,缓缓道:
“以前看我父亲做过,真自己动手,才发现不容易。”
骆绯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她靠在他肩上,望着天边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