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庆帝呼吸急促,口中直呼“逆子”。
“韩榆是朕的人,你公然陷害于他,让朕的面子往哪搁?”
“你知不知道,早朝上若不是朕拦得及时,那张牧已经说出你的名字了!”
“朕替你守住这最后一层遮羞布,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敢跟朕顶嘴?!”
永庆帝怒火中烧,拍着扶手怒斥安王。
“越英颉,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朕?”
永庆帝自诩对安王仁至义尽,他为安王遮掩时,都不敢去看韩爱卿的反应。
可惜安王并不领情,反而因为永庆帝的严词批评愈发偏激。
“说来说去,您还不是觉得全部的错都在我,就韩榆可怜单纯,出淤泥而不染!”
安王声嘶力竭地低吼,脖子青筋暴起:“父皇,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除了打压就是冷视?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梅氏?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臣子反过来责备他?
韩榆当真比他这个亲儿子还重要吗?
安王有太多想问,话都到了嘴边,还是控制住了。
他不敢。
他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把永庆帝对他、对梅氏的所有摆到明面上。
安王在理智和崩溃的边缘徘徊,激烈的情绪快要把他逼疯。
最后,他终究失控了。
“父皇这般护着韩榆,莫非他是您流落在外的儿子?”
“否则为什
么眼睁睁看着他对我、对舅舅和外祖父下手,却每次都冷眼旁观?”
“舅舅和外祖父对您忠心耿耿,您怎能啊!”
话未说完,就被暴怒的永庆帝一脚踹翻,发出凄厉的哀嚎。
永庆帝犹觉不解气,趁安王没爬起来,又往他胸口补了一脚。
事实证明,人在生气的情况下会激发出最大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