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发现门外的三个小萝卜头。
那时老爷还在,如今却
孙管家霎时红了眼,背过身擦眼角。
琅哥儿乖乖趴在韩榆怀里,仰起脑袋看他:“你是谁?”
韩榆掐了下他的婴儿肥脸蛋,力道很轻:“琅哥儿,我是你干爹。”
琅哥儿眨巴眼:“干爹?”
“诶!”
年纪轻轻就无痛当爹了,真好。
说话间,三人来到书房外。
孙管家敲门:“少爷,您看谁来了。”
沈华灿打开门,入目是阔别三年的好友。
好友抱着他的长子,狭长的眼眸中盛着盈盈笑意。
“灿哥儿,我回来了。”
灿哥儿,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
自从祖父去世,回到太平府守孝,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
沈华灿笑着,眼睛也湿润了。
“如今大越谁人不知韩榆韩知府,前几日去书斋,掌柜家的三岁小儿都嚷嚷着要和韩知府一样,考个状元回来玩玩。”
韩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吃了粒花生米。
夜风袭来,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放松。
“灿哥儿你就别取笑我了。”韩榆替他斟酒,“旁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看出来吗?”
分明是永庆帝有意宣扬,才会有今日扬名大越的韩榆。
这样才能兼备的臣子对君主忠心无二,不更能说明永庆帝是一代明君么?
另一方面,也是把韩榆彻底绑死在永庆帝这条船上,完全杜绝韩榆脚踏两条船,或者另投他人的可能。
沈华灿笑了声,似讥似讽,眼里哀伤与愤懑交织。
韩榆没再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年的确是梅达授意沈家人害死了沈寒松,可追溯根源,真正的凶手至今仍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