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摇头:“真是他的话,早在几日前就该拿出来了。”
他秘密安插在庄子上的人虽然只能在外围活动,连病患都接触不到,但那人旁敲侧击过,所有的大夫药童都说韩榆病得很重,整张脸都溃烂了,更是呕血不止,只剩一口气吊着。
“让马甲过来。”
马甲,正是那天的矮瘦男子。
“韩榆有了药方,定然会痊愈,今夜你去取他首级来,若失败了,提头来见!”
马甲低头:“是。”
当夜,月上中天。
马甲避开守在庄子外面的官兵,灵巧地翻上墙头,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韩榆所在的小院一片静谧,栖息在枝头的鸟雀都在打着盹儿。
院门处有两人把守,马甲并未走正门,一个跳跃攀上墙头,轻巧落地。
一切都非常顺利。
院子里空无一人,房间里也早就灭了蜡烛,沉沉入睡了。
马甲习武多年,听觉优越,略停顿片刻,就能分辨出院子里有几道呼吸。
三人。
一个病患两个护卫,不成气候。
怪只怪韩榆让主子失去了兴趣,合该殒命于此。
马甲眼神冷漠,仗着身形瘦小,闪身到左边只有一道呼吸的房门前。
门没关,马甲控制着力道推开,浓郁的苦涩药味扑面而来。
散落的床帐后,便是他将要取走首级的目标。
马甲手持匕首上前,轻巧的脚步像极了猫科动物。
刀尖挑起
床帐,入目是一张俊美的面庞。
他沉睡着,格外安详。
俊美?
三哥不是说韩榆整张脸都溃烂了?
马甲脑中警铃大作,当即不作他想,转身朝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