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衙役押着刘冲回来。
刘冲醉醺醺的,满身刺鼻的脂粉香,已经认不清人了,舌头也捋不直,对上首的韩榆大呼小叫:“放肆!谁让你坐在本官位子上?当心本官砍了你的脑袋!”
韩榆不疾不徐放下茶杯,尾音上扬:“刘县令好大的官威,不过一七品县令,也敢做起四品知府的主了?”
“四品知府?四品知府是什么东西四品知府?!”
刘冲突然清醒,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青年人,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知、知府大人。”
韩榆轻点两下扶手,淡声道:“刘大人酒醒了?”
刘冲冷汗直冒,颤抖着点头,心里不断猜测韩榆此行的目的:“下官不知知府大人前来”
话未
说完,却见韩榆起身往外走:“既然酒醒了,就带走吧。”
官兵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把刘冲捆了个结实,一路拎出去,横着往马背上一丢。
“驾!”
骏马飞驰,直奔府城而去。
认出这是去往府城必经之路的刘冲:“!!!”
吾命休矣!
韩榆留胡通判在歙县善后,顺便整顿县衙,回去后点了五个信得过的官员,分别前往徽州府所辖的五个县,展开深入的走访调查。
好在其他五个县的县令还算老实,虽然或多或少贪了百十两银子,但在韩榆的容忍范围之内,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们了。
经过轮番审问,刘冲很快认罪,吐出这些年贪墨的所有银钱,共计八万余两。
胡通判妥善利用这些银子,又是补偿又是派粥,深入百姓之中,好让大家知道,官府并没有放弃他们。
歙县的百姓们自是感动得无以复加,逢人就说知府大人如何清正廉明,简直把韩榆夸上了天。
三日后,韩榆重回歙县,受到全体百姓的热烈欢迎。
韩榆:“???”
身后的胡通判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虽然有点酸,但知府大人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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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五日,徽州府上下重建完毕,城郊的砖场也正式开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