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县令大人呢?”
衙役抖如糠筛,结结巴巴地说:“在、在怡红楼。”
很好。
不紧着灾后重建,反而在上值时间跑去青楼消遣。
当真是狗胆包天!
韩榆气极反笑,居高临下地看着衙役:“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一刻钟内把人捉到本官面前来。”
衙役连滚带爬地冲出县衙。
胡通判不停地拿帕子擦汗,不忘给知府大人斟茶:“大人息怒,这刘冲就是仗着您远在府城,管不到歙县才会如此放肆,他所犯下的罪,自有大越律法处置,大人可莫要为他气坏了身子。”
韩榆不禁扶额,语气无奈地道:“胡大人多虑了,刘冲不值得本官生气。只是一路走来,歙县的百姓似乎仍未从地动的影响中走出来,本官看在眼里,心里头不是滋味。”
胡通判又何尝不是。
这一年多以来,他跟随知府大人做了许多实事,责任感和使命感与日俱增,最见不得有人在他们没日没夜办差的时候拖后腿。
这刘冲显然犯了众怒。
待押去府城,怕是要被诸位大人活生生撕碎。
胡通判笑道:“大人已经做得很好了,徽州府的百姓谁人不赞您一句好?只是旁人的心思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唯有依法严惩,才能以儆效尤。
”
韩榆抿了口茶,清凉的茶水冲淡了心头的戾气,哼笑一声道:“胡大人所言极是,那这彻查刘冲的任务就交给胡大人了。”
胡通判:“???”
不是,下官好心好意安慰您,大人您怎么还恩将仇报,又给下官安排差事?
村里拉磨的骡子也不带这么使唤的啊!
“怎么?胡大人不愿意?”青年知府问道。
胡通判虎躯一震:“没有!下官怎么会不愿意,下官乐意至极,下官多谢大人对下官委以重任!”
韩榆勾唇:“你喜欢就好。”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也很喜欢。
胡通判:“”
笑容逐渐苦涩jpg
说话间,衙役押着刘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