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提醒未尝没有道理,连父亲重伤昏迷前都对韩榆异常关注,多次拿韩榆与我作比,先是小三元,又是解元,可见韩榆是我会试的一大劲敌。”
“不行!”少年人重重将信纸拍到桌上,“就算有沈绍钧护着,我也绝不容许他一个穷乡僻壤之人爬到我的头上!”
话音落下,少年人又把小厮叫进来:“你去”
小厮跪下,磕了个头:“是,奴才一定把事情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书房门户大开,刺目的光亮纷涌而入,也让人看清少年人的面貌模样。
俊美清逸,一副读书人的打扮,却生生被眼里的阴鸷破坏了那股子书卷气。
分明是长大后的阮景修。
韩榆丝毫不知有人在他进入越京时就盯上了他,就算知道,也不在意阮景修的那些小打小闹。
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罢了,不成气候。
一行人在贡院附近找到满意的客栈,二十来人住进去,彼时已是傍晚时分。
这一路走来,二十多天舟车劳顿,大家都累得很,连吃饭都顾不上,进了房间倒头就睡。
翌日,席乐安精神饱满地过来找韩榆:“闲来
无事,去书斋转转?”
沈华灿也用期待的眼神看他。
韩榆欣然应允:“正好我打算去牙行一趟,看有没有合适的院子。”
沈华灿怔了下:“榆哥儿这是要买院子?”
韩榆坦然承认:“二哥总会回京任职的,到时候把爹娘大伯他们接来。”
席乐安倚在桌边:“我还是等会试过后再说,万一考不中,提前租了院子不是丢人?”
“一定可以考中的。”韩榆正色道,“你我都是。”
沈、席二人异口同声:“没错!”
三人向客栈伙计问了路,同行去往书斋。
据说贡院附近的泰平书斋是越京最大的书斋,容纳了天下种类最为丰富的书籍。
韩榆走到门口,往里一瞧,心说果然不加。
放眼望去,里面满满都是书。
沈华灿和席乐安见状,不由地加快步伐,把韩榆落在身后都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