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韩榆等人不知出示过多少次路引,这会儿迎上腰带佩刀的士卒,半点也不怯场,大大方方地给对方看了路引。
“过。”
士卒一声令下,韩榆三人乘坐的马车驶入越京。
韩榆再度撩起车帘,不经意间往外一瞥,将一人飞奔而去的背影收入眼中。
他并未放在心上,放眼望去,是与府城差不多的建筑。
并且一路走来,路边有不少摆摊算命的。
沈华灿促狭道:“孔兄见了又得难受了。”
席乐安捧腹大笑。
韩榆一手托腮:“没想到越京的算命先生这么多,看来越京百姓很吃这一套。”
“可不是。”席乐安指指点点,“你瞧他们一个个养得肥头大耳,不知坑骗了多少人。”
沈华灿表示:“反正我是不会信。”
韩榆附和:“韩某亦然。”
越往东去,建筑越是精美绝伦。
朱门高悬,雕梁画栋,无一不彰显着越京的庄严深沉。
韩榆眸光微闪,放下了帘子。
马车轱辘,朝着贡院附近的客栈驶去。
“到了?”
书房里,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懒洋洋地坐在桌前,接过下首之人呈上的书信。
“回二公子,奴才一直让人盯着,那边他刚入越京,周顺就跑回来报
信了。”
少年人挥挥手:“知道了。”
小厮应声而退,少年人则打开书信,逐字逐句地浏览。
半晌后,冷嗤一声:“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韩榆。”
“也是,能被沈绍钧看重,收为徒孙精心教导,能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大哥的提醒未尝没有道理,连父亲重伤昏迷前都对韩榆异常关注,多次拿韩榆与我作比,先是小三元,又是解元,可见韩榆是我会试的一大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