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分馆的事情,戴静贤也给卢灿打过电话。
他考察了好几家,最终选择鹿特丹的一家名叫“鹿特丹彩绘博物馆”。
在艺术圈中,“彩绘”可不仅仅是绘画,还包括树皮绘、布绘、涂鸦、金属喷绘等等。这家博物馆大约有三百来件彩绘作品,在当地颇有名气。戴静贤团队买下这家博物馆的所有藏品及那栋独栋三层小楼,一共花去将近八百万美元。
最近,他正在盯着分馆的改装,准备在圣诞到元旦期间开业。
其实,在卢灿的想法中,这家分馆只是充当“清洗”艺术品的中转站,本来就没打算真的办展。可无论是福伯还是戴静贤都认为,这家博物馆是一个向欧洲展示东方艺术之美的窗口,不应该被闲置!
拗不过这两位,卢灿也就随他们。
当然,欧洲分馆肯定不能挂“虎博”的招牌,但可以打着“交流”的名号,也算为日后虎博从这家博物馆“进货”,提供铺垫。
见卢灿不愿意,福伯收回名册,笑着摇头,“你还真是甩手大掌柜!说吧,你来我这儿……什么事?”
“福伯,问您一事……后村居士刘克庄,也是明玉宗的人吗?”
历史名人千千万,更何况刘克庄还不算很出名,福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谁?后什么村?刘克庄……谁呀?”
“南宋的刘克庄……”
福伯这会儿想起来,“哦,刘克庄刘潜夫呀……怎么提起他?你发现什么?”
卢灿花了几分钟,将自己在蒲家所见,详细地说了一遍。
福伯一手托着下巴,另有几根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没有,我没听说刘克庄与明玉宗有什么关系。不知道老宗是否听说。”
老宗即宗越,和福伯算是同门,但不是同一支。与福伯淡然的态度相比,宗越对于追查明玉宗的发展历程以及所谓的“钜子令秘密”“墨门宝藏”之类的事情,非常热衷。
听福伯说不知道,卢灿微微失望,但很快笑问,“宗老呢?有段时间没见他了。”
“你不知道吗?宗家老爷子卧榻,老宗回京探望。就前段时间的事情……哦,那会儿你刚去马来亚。”
福伯的反问,让卢灿一愣,自己还真不知道这事,“病得很重?”
福伯叹了口气,“生老病死而已!宗家老爷子已经很有福根。”
宗越的父亲宗白华,中国近现代著名美学家、诗人、哲学家,曾担任很长时间的央美教授。1897年生人,今年正好九十岁,绝对的长寿根。
也就是说,宗白华并非生病,而是生命之火快要熄灭。
卢灿沉吟片刻后,拿出手机,给张泽宗拨过去,让他代表自己,买些礼物上门探望。
宗越在虎博的地位,学术上当然与其他几位老先生难以媲美,连老友王季迁都赶不上,但宗越有自己的长项。此人不仅精于鉴定,文史功底深厚,还精通内家修炼,武力值很高,寻常的两三名安保还真拿不下他,典型的文武兼修,很适合帮卢灿处理一些较为隐秘的事。
最为关键的是宗越此老一点也不忌讳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