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得住还是经不住都轮不到你来管,她是我的暖床婢,折腾死了残了也都是她的命。”顾景珩吐出来的话,一个字比一个字凉薄。
花祁川怔愣在原地,良久之后方才慢慢回过神来,心里涌出莫名的悲凉。
如果有选择,他或许在寺庙的时候就拼一把,拼上身家性命,带她去江南,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但人生没有如果,现在南鸢在顾景珩这里,顾景珩才是能决定她生死的人。
想到这,花祁川叹了口气,说道:“我跟她没关系,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她也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水性杨花的人,你们之间大概是有误会。”
“你了解我,要是我跟她之间有什么,我会承认,我不是什么敢做不敢当的人。”
“所以,你也收收你的疑心,言语之间最是伤人。”
顾景珩笑了笑,笑容冰冷。
疑心?
他们明晃晃地都纠缠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还跟他说是他疑心?
顾景珩突然想到花祁川之前跟他说要去江南了,好端端的变卖家产要去江南。
他怎么就忘了呢?
南鸢的外祖家就是江南的。
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想离开自己,还都想着去江南。
要说这里面没点猫腻,他是不相信的。
哦,还有,他们怎么认识的?
顾景珩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十月初九,你在哪儿?”
花祁川愣了一下,回道:“十月初九,我去塞外的前一天,当然是在如意轩,还是你给我安排的。”
如意轩?
酒楼,南鸢找的野男人也是在酒楼。
顾景珩眸色骤沉,嘴角上的笑容更大,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做了什么?点女人了?”
花祁川想说没有,但是眼瞧着顾景珩就是在怀疑他和南鸢之间有事,若是再说他清心寡欲,片叶不沾身。
依照顾景珩的疑心病,怕是觉得他是在等着南鸢。
于是,他改了口,说道:“点了。”
果然如此。
顾景珩隐在袖子里面的手紧握成拳,指尖掐着自己的掌心,刺痛的感觉让他稍微平静了一点,但是眼神里还是迸射出一抹想杀人的光芒。
就在身边。
他找了那么久的奸夫就在他眼皮子底下。